虽说这一世她不会再有退婚的举动,可是燕风国来访大周的事自己却无法阻拦,若真如前世那般,圣上有意撮合二人的婚事,那小姑娘就算抢在他们相遇之前与周宁牧定下婚约,怕也只是个侧房的身份,更何况她前世并不了解详情,只听说二人成亲后一直相敬如宾,日子过得倒也平稳,而且周宁牧和洛天雄一样终生未曾娶过半房妻妾。
“难道周宁牧还会爱上别人?”洛晚叨咕道:“如果他遇到了那个公主,是不是就会发现对我的这种感情并不是爱?”她回过头拾起木丑留下的瓷瓶,“那样也好,若他真的不喜欢我,那我日后离开了,他也不会觉得难过,我也可以不用再躲着他了,只是……”小姑娘把瓶子里的药酒一饮而尽,“只是我怎么觉得心里面这么苦呢?难道是因为药酒的缘故吗?”
小姑娘跪了一夜后又冷又饿,她趁着清醒给自己把了把脉,大概是因为昨日在周宁牧那里过了病气,现在有一些发热的症状。
“要是有些吃的就好了。”洛晚感慨道,这样有了力气,她也不会那么容易病倒。
“怎么,想通了?”洛天雄断着一碗热粥走过来,“你给老夫发个誓,只要你断了对阿牧的念想,老夫就把这碗粥给你。”
“可不可以先喝完粥再发誓?”小姑娘可怜巴巴的问道。
“少说废话,快发誓。”
“唉,那阿爷还是把粥端走吧,我可不会向恶势力低头的。”
洛天雄虽听不懂洛晚后半句话的意思,但是她不同意发誓他是明白的,于是当下便坐到小姑娘面前,把碗里的粥慢慢喝掉,喝完之后还咂了咂嘴,惹得小姑娘一阵白眼。
“既然你没有反省过来,那你就接着跪在这里吧。”
又是一个上午过去,小姑娘饿得头晕眼花,看什么都觉得像是馒头,月瓷几次偷跑过来给她送吃的,都被洛天雄发现用鞭子给抽回去了。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摊上这么个阿爷?”洛晚抱怨道,她看了看外面大亮的天,不仅绝望的喊道:“什么时候才黑天啊?”
这一声哀嚎不要紧,一下惊起了满院子的飞鸟。
“切,看给你们吓得。”小姑娘噘着嘴说道:“怎的我一个大活人还没有外面的飞鸟自由?欸,飞鸟!”
洛晚一拍大腿,对啊,她不是和月瓷学了半个月的驯兽吗,别的叫不过来,落语肯定能叫过来,让它给自己去偷点儿吃的。
小姑娘想到这里,立刻把手放在嘴边,一声轻快的口哨声响起后,落语“刷”的一下就出现在她面前,洛晚摸了摸落语的头,嘴里发出一长串愉悦的声音,最后,她拍了拍落语的翅膀,一把见他放出去,“去吧,落语,我的性命可就交给你了。”
落语再回来的时候嘴里叼着一个炊饼,它扑闪扑闪翅膀落到小姑娘肩膀上,洛晚激动地接过炊饼,轻轻掰下一小块喂到落语嘴里,“乖,乖,落语真乖。”
“琦玉,琦玉阿姐。”
有声音从内堂外传来,吓的小姑娘差点扔掉手里的炊饼,她回过头,发现居然是洛天雄看着她的背影叫她姐姐。
我靠,这老头儿是不是疯了,哪根筋没抽对又犯病了?
再说洛天雄刚才看见天上有一只鸟叼着炊饼飞到内堂里,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老花眼他决定再去看一眼,可走到内堂时他才发现小姑娘跪在内堂中和那只鸟有说有笑,而那鸟儿似也能听懂洛晚说什么一样,就这样,一人一鸟有说有笑,相谈甚欢,简直和他当年偷看琦玉驯兽的场景一模一样。
“阿爷啊,你没事吧,你再仔细看看我是谁?”小姑娘趁机想要站起来,可刚直起身,她就感觉到脚下一阵酸麻,缓了好半天才适应过来,她走过去把手放在洛天雄眼前晃了晃,“阿爷,阿爷你怎么了?”
“啊。”洛天雄从回忆中醒过来,他看到洛晚看得这么近的脸,吓得连连后退。
“天哪,阿爷,你怎么了,连站也站不稳了吗?”小姑娘赶紧上前扶住老爷子,她顺势給洛天雄把了把脉,“脉象浑厚,也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啊。”
“老夫没事,老夫没事,只是刚才一个恍惚把你认成她人了。”
“她人?是琦玉阿姐吗?”洛晚问道。
“你都听到了啊?”洛天雄被小姑娘搀着坐下,“她是老夫的一个阿姐。”
“可是阿爷不是独生子吗?哪里来的阿姐?”
“是老夫的阿爹定下的规矩,必须要叫那人阿姐。”
“这么听上去,那个琦玉似乎比阿爷要小啊?”洛晚一边问一边吞下手中的炊饼。
“岂止是小啊,琦玉阿姐只比你阿爹大了三四岁,老夫可比她大了十几个年头啊。”洛天雄眯着眼回忆道:“老夫第一次见到琦玉阿姐的时候都已经是弱冠之年了,那时老夫还只是一介庶民,在乡里和里长发生了点口角被逐了出来,无处可去,百般无奈之下才想着去投奔琦玉阿姐的阿爹,那时候啊,琦玉阿姐刚刚出生,和你一样,耳后边都有个赤红色的小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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