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邬雅南反驳,这边涵阳道长已经走了过来,他指着木辰新鲜的说道:“哎,你这小子不是当年贫道指名的来清云观拜师学艺的吗?怎么贫道人没见到你就拜到别的门下了?”他饶有兴趣的围着木辰转了几个圈,“啧啧啧,可惜了,可惜了,是一块好材料,仔细打磨的话肯定也不在云清之下。”
云清,是杜墨清的道号。
云字是弟子辈的通号,清取自于杜墨清的名讳。
“师傅这么说可就偏心了。”杜墨清一掌划开木辰的阵法,“我这个资质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师傅可别把什么阿猫阿狗都拿来和我比较啊。”墨衣男子轻蔑一笑,拿着扇柄抵在嘴边说道:“徒弟愚笨也就算了,偏偏还拜在一个没用的师傅门下,设了一个阵法还不及我刚入门时来的难,啧啧啧,我还多期待呢,看来真是浪费了我的感情。”说完,他在空中轻轻一跳,就出现在了涵阳道长的身边,“师傅,还好当初多亏您没收他为徒。”
师徒二人在这边说的热火朝天,也不管木辰那边脸色拉的有多黑,邬雅南干咳了一声,拽了拽涵阳道长的衣角示意他们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木辰统领,不管你们再说什么都不会改变我们要去江南的初衷,如果木辰统领坚持不放行的话,那我们就只能兵戎相见了。”说完,邬雅南从身后掏出临行前半梦给她防身的匕首指向木辰,一副决意牺牲的样子。
“哎呀呀,年轻人就是喜欢大动干戈,明明就没什么的事情,非要动刀动枪的,放下放下。”涵阳道长一边说一边按下邬雅南手中的匕首,回头笑呵呵的对木辰笑道:“好歹咱们也做了一场师徒,你不如卖为师一个薄面,放我们离开这里如何?”
不提这个倒还好,一提这个木辰的火“嗖”一下就上来了,“你这个道士三番两次戏弄与我,让我成为别人的笑柄,现在还言之凿凿的让我放你一马,少在那里痴人说梦了,我是不可能让你们走的。”
涵阳道长皱着眉看着木辰,看来晓之以情是办不到了,现在只能采取强硬手段了,于是用手捋着自己的胡子说道:“就算贫道现在不是你的师傅,按辈分来算也是你的师爷,现在师爷对你下令,让你以道家弟子的身份放我们离开这里,否则你将被逐出清云观,从此与道家绝缘。”
话一出口,邬雅南四人齐刷刷的看向涵阳道长,这个道长可以啊,竟然还能开除木辰的道家弟子名籍,看来跟着他一定能找到小姑娘。
没想到木辰也摆出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态度说道:“我也说过了,现在我的主人是圣上,师傅是清真道长,你这个涵阳道长没有身份证明,我还不知道你是真是假呢,就算你说把我赶出清云观,也没有人会相信的,更何况就算是道家,也要听命于圣上的旨意吧,先在你们几个执意与我作对,难道就是故意抗旨不尊?”
这一番话说的五人顿时冷汗涔涔,抗旨不尊不就代表直接忤逆圣上吗?那可是要杀头的,就算他们现在真的逃出来了,也顺利找到了姑娘又能怎么样呢?如今洛晚已经是顶着举国上下百姓的骂声活着了,再让她为了他们几个去求圣上,只怕还会再次引来诸多风波,想到这里,星轩和邬雅南犹豫着走了出来,“不然我们还是跟他们回去找圣上问个明白吧。”邬雅南回头对其他三人说道:“我们在这里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到最后受伤的只会是眉娘,如果圣上这么做真的是有苦衷的话,或许我们可以找到解决的办法呢?”
“这里没有解决的办法。”杜墨清肯定的说道:“一旦你在这里做出决定想要半路回去放弃阿晚,那很有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她了,既然周宁牧能把眉娘和七皇子囚禁起来,那就没理由会让你们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众人面前。”说到这里,他对上木辰含着恨意的目光,“周宁牧封辞花阁,抓眉娘,囚禁七皇子,这一系列的举动都没有和阿晚提过,这就说明他不想让阿晚知道这些事,而他隐瞒这些事的原因就是因为他背着阿晚藏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既然是这样,那他在我们这里,就完全没有了信任,木辰,我问你,你会相信一个瞒着你还时刻想杀了你的人吗?”
“那太遗憾了。”木辰将自己的红缨枪拿出来,“看来我们是没有达成协议了。”
“你这个劣等人,真的以为能赢过我们吗?”杜墨清将手中的折扇一挥,不知从哪儿就刮过来几阵灰色的飓风将士兵们团团围住,杜墨清趁这个机会牵过邬雅南的马匹,“上来,快走。”
邬雅南点点头,刚迈上马突然就感觉自己的脚踝处一阵酥麻,她低下头发现是木辰用鞭子扯住了自己的脚踝不让她离开,眼看着他们就要冲出杜墨清的阵法,邬雅南狠下心一跃从马上跳了下来,冲星轩他们大声喊道:“你们快走,不用管我,找到姑娘要紧。”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试到背后一阵刺痛,她慢慢回过头,发现是木辰的红缨枪深深地刺在自己的体内,汩汩的鲜血流出来,温热了邬雅南身子下的土地。
“馨宁郡主!”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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