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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白体内，第四扇门震动了一下，无数尘埃落下。

鬼门关内积攒至今的所有阴德，被一扫而空。

想要获取阴德，方法有很多。

度化鬼物，击杀鬼物，镇压鬼物...

总之，和鬼有关的一切，或多或少，都能攒点阴德下来。

当然，序列能力自身是没有善恶之分的，但鬼分善恶。

如果江白不分善恶，乱杀一通，鬼门关内也会有所谓的‘阴德’产生。

只不过，戾气稍微大了一些罢了，以及用这种‘阴德’兑换的奖励，也会戾气更重一些，稍有不慎，就会被反噬。

世间的一切，一饮一啄，皆是因果。

江白本身就信奉‘万物等价交换’，自然信好人有好报这一套。

如果老天爷不给他这个好人好报，那江白就自己去拿。

因此，江白在用序列能力时，主打一手公平公正，赏罚分明。

阴风刮过，江白面前，多了一碗茶汤。

这茶汤清澈无比，甚至带有一股异香，被一瓷碗盛着，悬在江白面前。

喝了这碗汤，就能获得一项鬼系序列能力，暂时是一次升华，未来的上限不会低于龙级。

这些，都是江白之前的要求，自然不会少。

只不过，江白脑海中，自动出现了关于此汤的信息：

“世人皆说，喝了此汤，能忘记三生烦恼，抛去爱恨情仇，可代价是什么呢？”

“注意，喝下这碗汤，你将获得一项鬼系序列能力，作为代价，你会‘想起’一些事来，如果你曾经失去过记忆的话。”

孟婆汤？

江白看着眼前的茶汤，皱起了眉头。

活人想要驾驭鬼系序列能力，本就是天方夜谭，江白稀里糊涂有了鬼门关，如今靠着鬼门关，才能够以活人之躯，驾驭鬼神。

这就是序列零的霸道之处，能够打破规则，突破极限。

由序列零产生的这一碗孟婆汤，自然玄妙无比，只不过，代价未免有些太特殊了吧？

竟然能让失忆之人，找回记忆？

“也是。”

江白点了点头，

“正版的孟婆汤，喝下去之后会忘记一切。

这一碗孟婆汤，既然能获得一项鬼系序列能力，作为代价，自然也要多想起一些东西。”

凡是有的，便要让他更多。

从这个角度来看，这个‘代价’也挺合理。

江白随即想到了另一个可能，

“第四次神秘潮汐退潮的时候，异能者，要么死亡，要么失忆。

失忆这个副作用，倒是第一次出现，和孟婆汤有关么？”

也就是说，如果有一天，这些失忆的人，再次饮下江白眼前的孟婆汤，不仅能获得一项序列能力，还能找回当年的记忆？

那岂不是人人都能以活人之躯，驾驭鬼神之力？

当然，想要证实这个猜想，还需要一番功夫。

江白端起面前的茶汤，递到嘴边，抿了一口。

这碗茶汤很有意思，江白只是喝一口，剩下的茶水却飞快从碗里消失，出现在江白肚子里。

显然，一碗茶汤，只能由一个人喝。

茶汤入口，五味杂陈。

酸甜苦辣咸，五种味道，同时在江白口中绽放，刺激着舌尖、舌根，整根舌头抖动着，如同要跳舞一样。

与此同时，江白的识海之中，渐渐多了几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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