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兄,小弟年幼,尚不能饮酒,再三以茶代酒敬两位夫子未免有些不敬,待小弟再长几岁,一定多敬两位夫子及诸位兄长!”
“嗨!愚兄在你这般年纪,已经饮过酒了,莫说贤弟没有偷偷饮过酒!来,拿着,就敬两位夫子一杯!”
钱谦益貌似喝多了,面色通红,当着两位训导的面儿,把自己手中的酒杯递到姜毅面前,貌似好意,实则逼着他接下来。
“钱兄,小弟家中管得严,还真没喝过酒!谢过钱兄好意了!”
姜毅也不是善茬儿,暗讽钱谦益没有家教......
“贤弟莫非瞧不起愚兄?”
“岂敢!钱兄多心了!”
钱谦益满脸认真,姜毅则是坚定拒绝,王训导心善,见两人情况不对,出声和稀泥。
“受之,姜毅年纪还小,饮不得酒,来,与老夫饮一杯。”
说完与钱谦益碰了一下杯,然后对姜毅说道:“老夫知道你师从无锡顾氏,两位先生博古通今,你可要多用心。”
“谨遵夫子教诲!”
“哈哈哈~莫要拘谨,老夫也曾听泾阳先生讲学,每每收获良多!你也不错,数次考核,都是名列前茅!”
“夫子谬赞,学生惭愧!”
“姜贤弟是从名门,自然是看不上我等府学了!”
钱谦益突然嘀咕了一句,声音虽然不大,但同桌之人该听见的都听见了。
几人顿时怔住了,王夫子与姜毅聊得好好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家伙喝多了?姜毅一脑门的黑线。
“受之,你喝多了,怎的都说起醉话了,走,愚兄送你回去。”
拉着周训导说话的顾大章见状起身,就要扶他离开。
“伯钦兄说的什么话,小弟哪里醉了?!”
钱谦益一把推开顾大章,嘴里嚷嚷道,身子还晃晃悠悠的。
得~~
这家伙是真醉了!
姜毅见状,也懒得与醉汉计较,与几位告辞,打算回家了。
“姜贤弟?!哪里走,你说你是不是瞧不起府学?!”
钱谦益嚷嚷起来,周边的人都看过来。
“钱兄说笑了,小弟何曾说过,亦或是做过你说的事情?小弟早些年就师从两位恩师,一直以来习惯于在无锡求学,因此才很少来府学,何况,像小弟这种情况的,府学内也并非只有小弟一人,不知钱兄这话从何而来?”
“呵呵~不愧是高门弟子,小小年纪不仅考核强于我等,连嘴皮子都比别人利索!”
姜毅不说话了,这钱谦益不知抽什么疯,脑子瓦特了......
他转身就要走,身后的钱谦益却扯着他的衣服,几个人都拉不开,场面越发不堪,在场之人都围了过来。
姜毅不敢使劲挣脱,不怕别的,就怕衣服被扯破了,还是被一个男的扯破的,那不得恶心好几天......
“钱兄,小弟侥幸师从两位先生,自不敢堕了恩师名声,虽年幼,但自认还算刻苦勤奋!”姜毅睁着眼睛说瞎话,“因此既不敢狂妄自大,但亦不会妄自菲薄,曾听闻钱兄年幼时亦是文采非凡,声名远扬,小弟不过是诸多前辈年幼时的影子而已!将来更是会有人比今日的小弟更加优秀!今有感,胡作一首送给诸位!”
“少年智则国智,
少年富则国富,
少年强则国强,
.......
红日初升,其道大光,
河出伏流,一泻汪洋,
......
美哉我少年中国,与天不老!
壮哉我中国少年,与国无疆!”
姜毅把梁先生的少年中国说背了出来,临时删减、篡改了一些不合时宜的句子,背着背着,越来越上头,甚至如同演讲一般高呼出来,最后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四周的人静悄悄的,连钱谦益都愣住了,只是嘴里嘀嘀咕咕的。
离的这么近,姜毅也听不清钱谦益在说什么,好在拉扯他衣服的手终于松开了,他连忙挤了出来,带着大姐他们匆忙离去。
等他们都下楼了,这才听见楼上喧哗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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