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话没等来,
等来了令狐司一挥手的狠辣一击。
众人只听咚的一声,
令狐问整个人便如断线风筝一般飞了出去,重重砸在了地上。
“噗咳咳咳......”他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口中鲜血喷涌而出。
胸口一道深长横贯左右的血口此刻正源源不断的向外涌出鲜血,几息之中,便将上半身的衣袍浸染彻底。
令狐问痛的咬牙切齿,却一声不吭的抖着身体从地上艰难爬起,在场上其他人心惊肉跳的眼神中,他艰涩道:“请家主......允许属下带少主寻医。”
放眼令狐全家上下,能有这份胆子和强撑毅力的人或许真的只有令狐问一人。
令狐司终于肯正眼瞧他,眯眼道:“你在跟我说话?”
令狐问不语,在此躬身行礼,只不过身上伤口太深,这次的礼数行的有些欠缺,并不稳重。
“我怎的看不出来,你竟这般担心我儿。”令狐司深深的瞧着他,元婴的气势直逼令狐问的面门,咕咚一下,令狐问身形不稳,神色痛苦的跪倒在地。
只听令狐司道:“既然如此,你怎的还能让玄天宗那几个小杂碎欺负了他去?”
“说话!”
“咳咳......”令狐问痛到只能勉强以手撑在地上保持不倒,饶是如此,他也撑不了多久。
可一想到令狐权被关进洞室前,血肉模糊的后背,已经临走前强撑面子不肯示软的脆弱面色,令狐问还是咬咬牙,提了气,唇抖了抖想要再次出言恳求。
却被后面的人一下给摁住了头,
令狐寻神情轻忧,道:“大哥,手下留情,这人不过也是为了权儿身子着想。”
令狐司瞪着他,道:“吃里扒外的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闻言,
令狐寻并不恼,反倒笑道:“是没我说话的份儿,可是夫人让我带了话,我想着大哥总不能气到连这都不听了吧。”
闻言,
令狐司眼神一变,声音染上了明显的急切,他厉声道:“说。”
......
“噗......”
折云峰无人靠近的禁闭洞室内,原本干干净净的地面已到处都是淋漓的鲜血,时望轩倒在地上,面色狰狞,眉心的红光浓亮到了一种诡异的暗红程度,衬着他眼尾的暗红多了几分血气凌然。
他临闭关前身上的那件白衣已遍布血污,破烂不堪。
为了保持清醒,时望轩不惜用匕首一刀一刀的捅在身上,用剧烈的疼痛来强迫自己挣脱脑海中不知从何而起。却又如鬼似魅的妄语。
“想想你娘死的时候,在你面前,被人捅穿胸口死不瞑目......”
“想想村中那些人的恶心嘴脸,冬日被扯烂的棉衣,雨天被弄坏的屋顶......”
“想想折云峰上那段时日,同门弟子的冷眼排斥......”
“时望轩,正道仙修的腐朽规条只会禁锢你的前路,唯有堕魔才能助你强悍非常。”
那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循序渐进,用时望轩过往黯淡无光的痛苦回忆不断刺激着他的心智,好似一双有力的大手,想要将他拽进无间深渊。
时望轩眉峰拧死,瞳孔隐隐有了暗红迹象。
“滚!”他咬齿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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