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
魍魉分不太清,
只记得黑袍在进去洞室动作的前一刻,撂下了一句狠话:“往后我若是再见不到那小子体内魇种的成长,那你就彻底消散吧。”
“废物。”
好古怪,
最后这句话,
明明是骂人的,
可魍魉却听着该死的熟悉,
仿佛自己生前曾千听百闻了数遍。
在这一刻,
随着黑袍的身影消失在洞室前,
魍魉脑中忽的浮现起几块断断续续的、碎得不成样子的模糊记忆。
“废物,你就是废物......”
“区区一个没有灵根的废物也敢在家主面前博眼,去死吧......”
“还想吃热乎的?残羹冷炙都懒得给你这个贱种。”
嘶——,
说话的人好多,骂的好狠,头好痛。
刚才被烧成那样魍魉都硬撑着没喊出声,此刻倒是被脑中这些冗杂的秽语给冲击的忍不住抱头惨叫起来。
一声又一声的废物,一声又一声的该死,好像都是真的,
魍魉似乎记得自己活着的时候真的是个人人嫌弃的废物,也真的死了。
可自己到死的时候,也确实是个元婴啊。
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而又为什么,
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哥,疼......”痛到意识模糊之际,魍魉下意识怅然道,然这一声浅到极致,不过随风飘散,连他自己都没听见。
仿佛梦话......
“谁!”
洞室中,勉强压制住魇种引诱的时望轩还没喘息片刻,虚弱的眼神便在触及到眼前一身黑袍的来人时瞬间转为警惕犀利。
挥手间,便是一道戾气极重的雷。
然而时望轩半步金丹的足力一击,却被黑袍轻易一手捏住,随后当着他的面细细碾碎。
这人竟是这般轻松,
毫发无伤!
来人极强,修为深不可测。
意识到这一点后,
时望轩心中警铃大作,立刻撑着身体站起横刀以对,厉声道:“何人!”
相对于他的警惕,
黑袍只是站在离时望轩五步远的地方,站的笔直,他提醒道:“与其关心我是谁,不如操心一下你脑子里那个东西。”
闻言,时望轩眉目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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