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觉得玄天宗比较靠谱,沈长空放心把自己儿女交托给青云,自己也去了边疆。
所以这阵子沈家两个竹离开学府后还在玄天宗待着,没有离开过。
“你们弟子居舍就长这样?这么简朴。”沈绾竹停住脚,朝着半山腰上那排竹屋看去。
娇生惯养在宫里长大的小姐自然对折云峰一切从简从朴的屋舍难以置信,
作为长老,桑禹解释道:“折云峰大片竹林,物尽其用嘛。”
“切,”沈绾竹又开始了她富婆的发言,“要是缺少上等好木砖石,我天阙门多得是,尽管来要就可。”
“哇~,有钱人。”黄莺感慨道。
沈修竹刚想说以两宗的交情,区区搭屋砖木而已,不会吝啬,结果还没开口,他就突觉后脖颈一股冰凉。
下意识躲开缩脖,沈修竹睁大眼朝后看去,正好跟手里抓着一把雪的、坏笑的寒允卿对上视线。
摸着后颈的雪水,沈修竹错愕一瞬,随后无奈道:“寒允卿啊。”
“哎。”
“看招吧。”
寒允卿开了个头,
几个人还没走到顶峰,就在原地玩起了打雪仗,雪仗这种事情都是各自为营,除了自己谁都是敌人,本来萧玉书没多少玩的心思,但耐不住周围几个人的雪球都默契的朝自己打过来,然后他就忍不住了。
到后面他一个人砸的其他人遍地乱躲乱窜,笑着闹着,好不快乐。
玩游戏总是能让人心情愉悦的,
萧玉书沉寂了几年的玩心在短短几刻钟,总算是有这么一星半点得到了松懈,难得轻松了些。
也难得,
深潭寒冰的面庞融出了几分轻微淡笑。
“哎哎,看见了吗?三师兄笑了。”黄莺躲在堆砌起来的雪坡后边,探出头朝还在跟寒允卿对打的萧玉书身上扫了一眼,小声道。
沈绾竹躲她旁边,叹气道:“笑了笑了,我看见了。”
胡先筋疲力尽的趴在雪地里躺尸,闷道:“可算是笑了,我快被打死了~”
黄莺继而又低叹道:“自从得知时望轩失踪后,三师兄就一直闷闷不乐郁郁寡欢,我真怕他就这么闷下去,闷成石头。”
桑禹左思右想,想了再想还是把“我觉得不太对”这句话憋了回去。
“大师兄算是玩开心了。”黄莺看着扯开沈修竹外袍钻进去躲萧玉书雪球的寒允卿,汗颜道。
雪地上太凉,桑禹觉得有点凉屁股,所以拍拍衣服起身,朝远离战场的地方靠了靠,打算找个雪不太厚的地方坐着歇一歇,缓解一下一整天提心吊胆的疲累。
结果刚坐下没多久,
桑禹耳边就响起脚踩雪地的缓慢声响,
转头看去,只见那排竹舍中走来一个步履缓慢垂头晃首的弟子。
这弟子耸拉着脑袋,没有抬头,桑禹看不清脸也不认识。
嗯,
折云峰上的弟子,即便是看清了他或许也不太认识。
“哎,你也玩吗?”这弟子晃晃悠悠走到了桑禹身边站定,桑禹随意瞄了他一眼,作为长辈友好招呼道。
然而这弟子没说话,
不仅没说话,浑身还在颤栗,散发着一股陌生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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