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当时,天阙门门主登门拜访,沈长空神情格外严肃,将亲眼所见告知给了众人。
众人这才知晓天阙门在外镇守的几个长老竟一夜之间全部丧命,而挽酝追逐凶手而去,也没了踪影。
其他宗门长老也是死的死,亡的亡,
那些长老修士少说也是金丹以上,竟不知道谁有那般大的能耐。
“我的妈呀,都、都被杀了?”桑禹哪儿听说过这么大惨事,吓得脸色都白了白,“你们怎么知道是令狐司干的?”
胡先用看智障一样的目光看桑禹:“废话!谁家禁制都没他开那么大那么明显,这不是明摆着有鬼吗?”
“那......好像说的也对。”桑禹怏怏道。
萧玉书思索道:“所以你想溜近令狐本家看看?”
胡先微微颔首,算是肯定。
萧玉书继而皱眉道:“知道你厉害,但是令狐司既然敢明目张胆,定然也是料到有人会揣测靠近,那你......”
“所以我过来找这个怂包蛋拿点东西用啊,”胡先服气道,“不然我吃饱了撑的在这儿绕个山路十八弯过来找你们干什么!”
山路十八弯......
好疲惫至极的形容,
桑禹悬心道:“可即便是我给了你那点东西,我也不敢保证令狐司那个奸诈货色会不会逮住你,要是那么多人真的是被他算计掉了命,那你......”
“你怂就算了,怎么还这么贫呢?”胡先嫌弃的扫了他一眼,继而又带点刻意道:“留着你那点话,往后去烦别人吧。”
“嘿!”桑禹撇嘴道,“我难得关心你一回。”
“风险太大了,你本来就不是玄天宗的人,那么多事本来都跟你没关系的,只需要管好合欢宗就足够了。”萧玉书沉默片刻后,也缓缓道。
胡先却漫不经心的拂了下方才来时沾上的灰尘,唇上挂着一如既往的浪荡笑。
他语气轻松道:“我怎么不是?”
“流光峰峰顶有我住了十好几年的屋舍,门口的一花一草都是我亲自种的,山下最近的那处书铺子老板跟我熟得很。”
胡先双眸清亮不失稳重,用着最不着调的慵懒音色说着那般不符合他风骚性格的话:“就算不是玄天宗的人,可走在哪个峰上,旁人都会喊我一声六师兄,那几个小的也会喊我一句六师弟。”
“你说我不是,玄天宗上下其他弟子可不认。”他笑道。
萧玉书听着,听得面容怔愣,心头微触。
眼前人一直用着变换容貌的术法,顶着一张比原来潇洒俊美的容颜清秀失色不知多少倍的少年脸,即便是过了几年,这张脸上仍旧残留着少年意气。
星眸皓齿,五官灵气,面庞白皙,
从前萧玉书唏嘘,多么干干净净的一张脸被胡先用来装良人搭讪各种少男少女,
而现在,萧玉书只觉得人心隔肚皮,
一个人永远也没法用眼睛看清楚另一个人风流浪荡举止不正的外表下藏着怎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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