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救救大司马吧,你知道的,他是被冤枉的,他不可能做出谋逆的事的,你清楚的啊。”
他是清楚,可是他清楚又有什么用呢。
“云夫人先起来进去说话,这件事事出突然且复杂,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的。”
北宁樾搀了傅宁起来道,云复到底是他的人,他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云复就此被冤。
“王爷说得没错,现在要紧的是想法子救姐夫,表姐你还是平复些心情与王爷进去慢慢说吧。”
华敏搀着傅宁的胳膊,一脸的关切模样。北宁樾突地看见了同来的华敏,她与傅宁是表亲,现在云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也难为她不离不弃了。
傅宁眼中的泪水一颗颗滚落,也知道在王府门前哭不成体统于是随着北宁樾进了府中。
丫头上了茶水,华敏又在旁边相劝了半晌,傅宁好歹眼中的泪水止住了。
“此事听说云家谋逆罪证确凿,皇上震怒下也未彻查,大司马出身云家,又位居高官皇上自然是怀疑的,不过本王相信大司马的为人,他是不会做出这等事情,可此事牵连甚广,云夫人伴在大司马身边这么多年想必对其中厉害也知晓一二。如今单凭本王一己之力恐怕是难以力挽狂澜的。”
北宁樾缓缓说着,墨黑色的目光看着傅宁的面容,却在最后一句一己之力几个字时看向了华敏一眼,华敏顾着傅宁的情绪未曾察觉。
而傅宁却是真真切切看见了北宁樾的这一眼的,仿佛突地明了什么似的,下一刻眼眶又蓄了泪水道
“王爷,当真没有法子了吗?”
北宁樾长长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子,
“云大人这些年帮衬了本王不少,现在这个时候就是本王倾尽全力恐怕也难以保全大司马。”
朝中之人早就将云复和北宁樾视为一党,如今北宁樾出手只会加深嫌疑而已,根本不好帮云复洗脱冤情,这个道理不止聪明的傅宁知道就是从来不过问朝堂之事的华敏也是看得出来的。
傅宁笑了笑,在华敏的搀扶下站起身揖了一礼道
“妾身明白了,今日叨扰王爷了,傅宁先行告退。”
北宁樾闭眼点了点头,华敏再次搀着傅宁离开,傅宁哭的太久又忧思过度身体都有些虚浮,两人走得缓慢一点点离开宁王府的大门,踏出门槛的一刹那,傅宁强忍的泪水终是忍不住落了下来。
“表姐别太忧心了,姐夫是冤枉的,定会查清的,他位居高位,不会如此轻易就被冤枉去了的。”
饶是现在的劝解恐怕也帮不了傅宁什么,可是华敏觉得这也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傅宁回首看着她,目光里面泪水弥漫,眼眸一点点合上,下一刻华敏抱着突地晕过去的女子大声道了一声
“表姐!”
傅宁在宁王府的大门晕倒了,北宁樾也不好不闻不问便找了车驾送傅宁与华敏回府。
硕长的身影立在宁王府的门外望着远去的车驾嘴角竟然噙了一抹笑意。
白芷,感情?谢谢你为本王提了这样一个醒,可以让本王反败为胜。
车驾驶回大司马府的时候傅宁还未醒过来,华敏只得为她去请大夫,奈何平日里巴着往大司马府跑得太医一个也不肯来,只得在民间找了几个大夫前来,皆说傅宁是气急攻心,好好调养就是了。
傅宁待她不错,这些年当真如亲人无二,华敏甚至想过即使大司马怎么样了,她也会像侍奉姐姐那样侍奉傅宁的。
“阿敏……”
虚弱的声音从刚刚醒过来的人口中吐出,倚在床边守着傅宁的华敏被惊醒看见傅宁醒了一时间高兴不已。忙倒了温热的茶水与她
“表姐你可算醒了,可把我吓坏了,大夫说你是急火攻心,再不能这样忧心了,你的身子会受不住的。”
傅宁恍若又记起往事一般,眼眶突地红了起来,挣扎着就要起来,华敏忙搀着她坐起。
“怎么可能不忧心,现在大司马在牢中不知道在受什么苦,就连宁王殿下也救不了他,恐怕这一次大司马是凶多吉少了。也罢,阿敏,我也想通了,这一世能嫁与他为妻表姐也是知足的。若是他真的过不了这一关,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随他而且,大不了来世一样做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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