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堂诡异气氛持续的二十多天以后,北宁易生辰的前一天,一道边关告急指令突地打破了这诡异的宁静。
大楚突的不顾于大魏的和亲,发兵攻打大魏边疆,军事猛烈而又土壤,以至于大魏完全没有防备,以至于节节败退不过五日的时间就丢了平阳城。一时间朝堂哗然,帝王脸色大变,和殿外白雪的颜色形成鲜明对比。
“大楚竟然不守合约不尊规矩,简直无耻!”
龙椅之上的帝王讲奏折狠狠一扔怒道,顿时整个大殿鸦雀无声,群臣颔首。
大魏今年真是流年不利啊,刚刚遭受了雪灾,紧跟着大楚又攻打大魏,也不知道大魏今年哪一头的风水这么差。
北宁樾蹙着眉头思虑着突然而来的战争,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可是又实在想不透这其中的不对究竟在那儿。
群臣战战兢兢安安分分立着大气都不敢出跟别说说话,可这时候就是该大家一起提出应对之策的人办法,北宁易扫了一眼底下的群臣面色更差了,平日里一个比一个能说会道,朕的打起仗来屁都放不出一个,这就是大魏最了不得的臣子?
“丞相大人对大楚突然进攻有何看法?”
北宁易突地点了近日与他最不对盘的言容问道,群臣一下子把目光全落在了言容身上,都知道得宠了十几年的丞相大人突然不得宠了,可谁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今日皇上突然点了丞相大人的名字,都是怀中一腔的好奇的
只见言容不慌不忙走了出来,恭恭敬敬揖了一礼道
“禀皇上,臣以为大楚既然一句攻打大魏必然是蓄谋良久,如今再去追究原因已无益处,不若考虑该派何人前去抵挡大楚兵马,守卫大魏的疆土更切实际。”
若是换了往常北宁易一定是以为言容在为他考虑,到了今日的局面他却觉得言容的话是在说他刚刚斥责大楚的话毫无用处,心里虽然恼极,可是也不得不承认言容说的是实话。
“那丞相大人可有何应对之策?”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问出这句话的,他是大魏的帝王,可是面对言容的时候还是没办法好好控制自己的情绪,若非言容手中有那样大的权势他一定早将他剥皮抽筋以消心头之恨了。
言容却恍若未察觉北宁易的情绪一般,面色从容淡定,缓缓开口道
“大楚突然进攻大魏,大魏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丢了平阳城军心涣散,大魏这些年兵强马壮并非不敌大楚,只是事发突然。可已经败了一仗,下一仗若是不能挽回颓势只怕是不止君心,民心都乱了。所以臣建议,当挑选身经百战的谋略过人的将军率援军至平阳城迎敌楚军,而且初战一定要告捷方能安抚军心。”
言容分析了一通局势,好歹将看热闹的大臣拉回到大魏正在被大楚攻打的事实上,底下不少臣子三三两两讨论起来说该派谁去迎敌。北宁易瞧见这个光景,好歹欣慰了些,言容不愧是言容,三两句话就可以让朝堂热闹起来。
只是如今大魏刚刚历经雪灾,天寒地冻的,援军根本不好派就连几个重用的将军也安插在与鲜卑匈奴接壤的地方,没有料想到签了盟约的大楚会来犯。
在那些地方调兵遣将并非明智之举,朝堂上也留了几个将军,要么是世袭贵族,要么是军功在身留守帝都好几年没有打过仗,面对大魏的来势汹汹,他还真不敢冒险。
“丞相分析的如此透彻,不知你可否有推荐的人选?”
若是言容说出的是他手底下的人也就不足为奇了。
言容在此时抬起头,定定看着北宁易,一掀衣袍跪下叩了一首坚定道
“皇上,现在大魏境内遭雪灾,大魏边疆被突袭,各边防驻地将军不可妄动以防其他国家和部族趁虚而入,所以臣建议自平阳城前方的饶州徐州借兵,臣亲自率兵抵御楚国进攻,若不能抗退敌军,臣愿意以死谢罪!”
以死谢罪四个字如同一颗惊雷砸了下来,北宁易诧异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言容,一脸的不敢相信。言容此时的目光正与他对视,满是忠君爱国的大义,那一瞬间他甚至以为,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冤枉言容了。
当初言容为了巩固他的皇位,夺取兵权攥在顾颐手中的兵权,曾经上过战场以身犯险披甲上阵解大魏边疆之危。最后大魏边疆的威胁是解除了,没想到言容却受了重伤丢了半条性命,差一点死了。因着严重的刀伤,他的心口落下了顽疾,太医曾交代过再不可冒险上阵了。也是在那个时候,他彻彻底底相信了言容。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不可以上战场,那他现在在做什么,命都不要了吗?
北宁易觉得自己有些生气,却不敢深想那生气的源头,言容可能早已经背叛他了,他还管他的死活做什么!
“丞相大人不是说笑吧,你亲自带兵抗敌?”
帝王抿了唇畔笑道,目光一直定定看着底下跪着的人。
言容亦看着他,那样深,那样暗黑的眸子,饶是他们做了十几年的君臣北宁易也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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