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兵,就是她的了。
而顾如晦手下,更有多年来积攒的40万兵力。
这次带了五万的老兵,和五万的新兵,一共十万参与中原的追逐之战。
剩下的30万军队,依旧驻守在边疆之上,防备着北燕人的随时偷袭。
用衡山王的话说,顾如晦就连和他们争,都是争着玩的。
可衡山王偏偏想看到顾如晦算计失败的那天。
年轻人还是太过心浮气躁。
要衡山王说,若他有那么多的军队,自然要先攘内再安外。
花点小钱把北燕的王室安抚下来,登上皇位再处理外头的那些事。
无非是折点面子,却换来了好处,谁不愿意做呢?
可偏偏顾如晦不肯低头。
衡山王一边嘲笑着他。
一边自以为是的搞着那些以为没有人会发现的小动作。
却不料遇上了顾如晦这么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那些小心思完全没有任何作用就算了。
这家伙还动不动就打仗!
在这之前,顾如晦出兵的理由是为了女儿。
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下了好几座城池。
可昨日顾知意已经回来了。
衡山王的人也收到了消息。
他们以为,这场战争或许到了该和谈的时候。
可谁知道,他们真正面临的却是三面夹击。
顾知意立于城头,看着那远处高高的城墙。
城墙上已经站满了严阵以待的将士们。
他们都在为了接下来的战争而恐惧。
穿着宽袍大袖,还没来得及逃走的县太爷站在城墙之上,拿着个大喇叭对她喊话。
顾知意却一句话都听不进去了。
沈怀洲强撑着病体坐在她身后的马上,眯着眼睛也随着她看过去。
那日回去,他就病了一场。
如今被战场上的春风吹着,一摇一摆的,仿佛随时都会乘风仙去。
“您在看什么?”
顾知意没有回头。
“我在想,前面有什么?”
鲜花和掌声。
还是杀戮和死亡?
沈怀洲笑了一声:“您真是个诗人。”
顾知意只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淡淡的。
“别以为我听不出你的讽刺。”
“主公恕罪。”
嘴上说着恕罪的话,沈怀洲的表情上却没有任何的惶恐,脸上甚至还带着笑意。
【实在恃宠生骄。】
顾知意这么想着,却听到大表哥忽然放轻了声音。
“臣只知道,今日过后,这世上无人再敢看不起女子。”
以后的人再看见顾知意,第一反应不是遗憾她为何不是个男子,而是尊崇与敬畏。
这也是他为何宁愿带着病体,也要强撑着赶来的原因。
快五年了。
他的主公,终于走到了这一步。
“王爷给了您机会,却不会将现成的功劳直接送到咱们的手上,除了咱们之外,邑城和尔城也有两位打了很多年仗的将军带领。
一位是您的四哥,还有一位是反对您接手兵权的华将军,我们必须要是最先攻下城池的那个。”
要赢。
就要赢的漂亮!
这世界就是如此的不公平。
女子需要花费多余男子无数倍的努力,才能站在和男子同样的起跑线上。
但这世界又是公平的。
强者为王。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
那些阴谋诡计,人心偏见,都将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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