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兰英的唠叨声突然从后面响起,把叶臣吓的一个激灵蹦到地上,转头看去赵兰英板着脸掐着腰显然气得不轻,叶臣也顾不得猜想的对不对急忙解释道:“嫂子你听我一言,这事另有蹊跷,我……。”
还未进入主题叶臣就不得不闭上嘴,眼瞅着赵兰英指着自己鼻子直跺脚还是暂避风头为妙,然而叶臣是闭嘴了可赵兰英更加不依不饶,上前两步一把揪住叶臣的耳朵气呼呼说道:“有什么蹊跷自己去跟她俩说吧,都哭成泪人了要是哄不好你就陪着饿肚子。”
再借叶臣仨胆儿也不能跟这位嫂子动粗,也好在耳朵上传来的力道不并大,索性忍着委屈任由被拽着离开,赵兰英多少有点心急走的不算慢,叶臣耷拉着脑袋紧紧跟随基本认命,可刚绕过假山两人就相继停住,宋谦竟去而复返含笑走来。
“兰英,先放过臣弟此事确有蹊跷,回去再说。”
宋谦伸手将叶臣耳朵上的素手挪开,不待赵兰英张嘴顺势牵住往回走,叶臣如释重负挺起腰杆大感沉冤得雪,随即三步并作两步紧忙跟上。
很快,三人又回到躺椅旁,宋谦先将赵兰英按坐到躺椅上,自己则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叶臣这才发现要不想坐桌子就只能站着,不过心中急切也不在乎了,见宋谦想要倒茶赶忙抢先拿过茶壶为其倒上,可刚要放下却顿觉脊背发寒,叶臣哪会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麻溜的又倒上一杯端到赵兰英面前。
“算你识相,不过也别给我嘚瑟,等下你哥要说不出个所以然你还得跟我走。”
赵兰英接过杯子便将叶臣晾到一旁,轻抿一口茶水转而瞧着宋谦等待下文,叶臣咧咧嘴正好落得轻松退到旁边同样瞧向宋谦,可宋谦显然一点都不着急,直到慢悠悠的喝完整杯茶才道:“我想臣弟对昨晚发生的事已有所了解,还是你先来讲讲吧。”
话音刚落叶臣那伸长的脖子明显“嘎巴”一声,赵兰英手中的茶杯也微微作响,可她哪舍得责难自家夫君,于是乎抬手指着叶臣的鼻子没好气道:“他让你说你就说,挑重点快说。”
“我……。”
叶臣是真的无语了,那个后悔啊肠子都快青了,但在赵兰英的瞪视下哪敢表露半分,理清思绪立即说道:“昨晚她俩骗走下人准备对我欲行不轨,好在我防备心强一人一拳将其打晕,之后倒头就睡什么都没做。”
此言一出满场皆静,不仅赵兰英听得嘴角直抽连宋谦都只剩默默摇头,幸好叶臣还没傻冒烟,见情况不妙又解释道:“嫂子大人,可是你让我说重点的,基本上就是如此。”
“唉!”
赵兰英放下茶杯单手扶额,算是彻底被这位弟弟给打败了,宋谦见状自知再不帮忙是不行了,甩给叶臣一个打住的眼神后清清嗓子道:“好了,没做什么就好,这两位姑娘可是红秀坊老板,兼佣兵分会长老杜秋燕挥下之人,平日里被其唤作小桃小杏,至于欲意何为一时琢磨不透,不过是敌是友应该很快就会分晓。”
叶臣点点头对宋谦所讲不疑有他,基本和自己猜想的没什么出入,而赵兰英对自家夫君更是深信不疑,稍作思索不免担心道:“会不会是因为楚名扬的事情准备对付臣弟?”
“这个不好说,佣兵工会内部关系错综复杂,即便他们自己人估计都难以理清,但从明面来看应该不会,宋卫家带兵围府之时虽说是替人传话,可没有杜秋燕授意楚名升绝不会走上一趟,再者就是兵营前大战,若非楚名升在紧要关头出手相助臣弟大半会落入险境,照此来看倒是七成为友。”
宋谦接过话茬侃侃而谈所述见解皆有理有据,旁听的二人频频点头,最后还是叶臣安奈不住,毕竟事关己身不得不问道:“那依谦儿哥来看接下来该如何处置为好。”
闻言,宋谦并未立即给出建议,反倒拿起茶壶又续上一杯,赵兰英最为了解却怕叶臣着急,好在躺椅够长便挪到一边示意叶臣也坐下,一时间场中除了宋谦的饮茶之声再无多余动静,直至院门被推开的声音传来,宋谦才放下茶杯缓缓起身。
随着“噔噔噔”的脚步声接近,一名劲装汉子迅速绕过假山跑到近前,站定身形微微躬身送上一纸书信,待宋谦接过后不言不语退到一旁静候,宋谦也没有理会自顾拆封取信一目十行,随后露出一丝苦笑挥手示意汉子退下,等其走远将信纸递给叶臣和赵兰英过目。
“叶弟弟为人腼腆,怕被婉拒才略施手段,小桃小杏虽是苦命人但都乃清白之身,若弟弟喜欢尽管收下,无需名分只求善待即可,署名,杜秋燕。”
叶臣和赵兰英异口同声将信念完,然后不假思索又递还给宋谦,附带送上两束静待解惑的目光,可把宋谦瞅得好不自在,将信纸撕个粉碎才淡淡道:“说了等于没说,把疑问又推了回来不乏化被动为主动,叫人真假难辨啊。”
“你之前不是说七成为友嘛?”
赵兰英明显感受到叶臣坐不住了急忙补上一问。
“别说七成,就算八成也枉然,而且反过来试想,她越真假难辨就说明越有问题。”
这回宋谦没再吊人胃口却似在喃喃自语,而随即又拍板道:“人留下,我盯着,一日不能确定为友,便是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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