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真气势陡然飙升近似言出法随,周遭氛围顿时降到冰点,勉勉强强算得上六对十,傻子都知道毫无胜算,可齐婆婆始终淡然,叶臣咬牙憋过三息,到第五不免有些动摇,七息一过,即刻传讯发问:“叔,是不是要等到最后投降,省着没面子?”
“我问谁去?说没说不让你来?现在知道后悔了?”
张静初一连三反问,怼的又快又硬,叶臣卡莫卡莫眼睛,被噎的够呛,眼看八息将过,干脆省点魂力,当第九息头上,一声雕鸣传来不输晴空霹雳,接着狂风大作烟尘四起。
“雪妍勿恼,看我周亚夫,替你出这口恶气。”
嗓音苍而不沉,声不大却满场皆闻,下一刻,黑影罩来遮天蔽日,所有人齐齐仰头斜视西方,一只巨雕身比战船凌空悬停,双翅微扇风力骤减,在其背上,当前一人素衣白发身挺如笔,手捋白须慈眉善目,给人第一感觉就是个教书的老夫子,可背后的一只只战兽却推翻一切,竟毫无例外,全是灵兽。
“哼!”
齐雪妍。
“周老头?”
张静初。
“我去,周夫子?”
叶臣。
“这老匹夫。”
李慎。
“哼哼,周亚夫,都称你为圣贤,可别真把自己当成圣人,今日在此,我不管你是老情人,或是荣誉会长,想白送灵晶,通通收下。”
李怀真边说边抬手握拳,周遭空间都似为之一震。
“哈哈,好个井底之蛙,若非返龄还岁重塑过血肉,应该跟个活尸无异,也配妄议老夫,半生教授仁义礼法,桃李满天下,半生游历大陆山川,见天地玄奇,就问你,服不服气。”
周亚夫缓步迈上雕头,字字句句铿锵有力,抬手一指,气度丝毫不弱圣贤二字。
“我呸!服你什么?服你这张老嘴?真当我不敢杀你?”
“唉,孺子不可教也,修炼一途,修在前,炼在后,宗师之下勤炼多得,之上,修心念意境,或千日无寸进,或一日踏千里,亦可说,修为上乘,炼为下乘,你,懂不懂?”
“不懂又能奈我何,倒要问问,现在若捏死齐婆子,你管得了嘛?”
“榆木脑袋,此生无望成圣,钢蛋儿小友,你来开导开导他可好。”
“呵呵,周夫子,额,见过周老,小子愚笨,只听懂一点,好像是说,境界达到宗师后,再非比拼勤奋,若心念通达意境升华,则一日千里,反之难得寸进,再简单点说,懂就是懂,不懂永远不懂。”
叶臣听的难免激动,被问及索性侃侃而谈,一众老前辈听完,或多或少又有增进,唯独李怀真充耳不闻,扭头盯来怒不可遏,眼看出手在即,周亚夫突然断喝:“尔敢!”
两字脱口,尚不及犬吠鸡鸣声大,可夹带的魂音滚滚,使得李怀真如遭五雷轰顶生生定住,扭回头已满眼不可置信:“你,你,魂入半圣,怎么可能。”
“笨,我怎么就不能是半圣,友人们,随我走一遭。”
言罢,只见周亚夫一脚踏出凌空虚渡,身后众兽齐声嘶吼紧随跃出,狮虎熊豹,狼鹿蛇蛛,巨蟹巨甲,还有只眼熟的巨猿,稍事辨认,正是荒猿大妈的灵猿姑姑,待一十一只灵兽落地,敌我态势彻底翻转,叶臣这才有闲心去注意可驮重负的超级巨雕,信息更为惊人。
巨食兽,空船大雕,难得一见,绝佳的团队代步,一切不详。
“张叔,你师公这么牛批,咋不早说。”
“废话,我知道会不说,还有,怎么就成了师公,不给个大几万封口费,准告发你小子。”
“婆婆,张叔说他师公真霸气,以后看谁还敢欺负他。”
开玩笑,大几万封口费想都别想,恶人先告状倒是张口就来,而就在话音刚落之际,下方一声惨叫传来,听起来好像是李慎所发。
“嘿嘿,活爹我得口了,扯掉半条胳膊,可惜戒指戴在左手上,不过有柄法杖。”
“诶我,乖儿子你真太给力,够本快撤,先躲起来。”
“知道知道,已经打洞猫着了,完事再喊我。”
“好嘞,有吃喝别节省,回头爹给你报销,补个午觉也行。”
“嗯,退下吧。”
“好嘞。”
堂堂魔导师中期,岂会拿柄破法杖,况且还是圣国皇室大总管,最次也得是三品高级,没准是件伪圣器,妥妥的横财当头想不发都不行,叶臣呵呵傻笑自顾自畅想。
而在远处高空之上,五人三兽分立三派,各有轻伤剐蹭,子演圣者,狮圣,狗爷,蝶老,被夹在当中,左侧,一中年英俊男子和冷尘并立,右侧,战嚣与一魁梧健硕老者为伍,三方人兽沉寂片刻,居然一改前嫌,如唠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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