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一惊,忙为自己辩解道:“晚儿事出有因!远伯!有人……偷学我姜家的功法!”
“说。”姜远起了兴致,平静地盯着姜晚,他的眸色是浅金色的,在这昏暗的黑夜里依旧耀眼。
姜晚额头生出汗滴,一五一十地讲了今日之事。
直到今日,她这才感受到姜远的威压。只恨自己的天赋不如,便只能寄希望于联姻之事。
“知道了。那楼家今日已遣人来询问此事,此事毕竟是你们起的争端,定是要给楼家一个交代。只是老夫没想到,旁系之人也无视我的警告。”
姜远神情漠然,口中话语却毋庸置疑。
“这也是事出有因!还望远伯开恩!”
姜晚心急如焚,这姜刀若再受罚,恐怕不见得能撑住。
“浮躁!成日与旁系混在一起!参与此事的旁系之人,自行领罚。姜晚,此事你并非主要参与,罚你禁足七日。至于你所说之事,作为奖赏,解禁之后,老夫带你去楼家。”
姜远微闭金眸,厉声喝止,威严声音回荡整个正堂。
姜晚闻言只得心生退意,又庆幸自己此番如能跟去楼家,定是比那几个妹妹,要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这下心底也不同情姜刀了,不过一个旁系之人,死了也就死了。
可怜那姜刀,意识还未恢复就被定了结局。
“此事你不要再管,记住我的话,莫再生事。”
姜远望着天边皎月,讥讽一笑。
“没有血脉之力,如何修我姜家的功法,偷学,不过学个皮囊。”
……
楼城,楼家。
今日一整日,忙碌的楼家家主楼正,谢绝所有来客,在主殿见一位神秘客人。
这对于八荒宴极为重视的楼家来说,近来没有任何人,能让楼正谈论这般久的。
此刻的他面色凝重,手旁的茶水早已凉透,眼下他竟一口茶也喝不下。
若是有楼家的人在,定会感到惊奇,这主位坐的并非楼正,而是一名绝色女子。
“前辈,若是真如你所说,此番八荒宴我们定要多加小心。”
楼正看上去沉稳大气,端坐太师椅上,神情肃穆。
“你怎么还是这样,不必拘束,我这次前来也有我的私心。”
张沐白右手把玩着椅子上的漆黑蛟珠,无趣道。
楼正回道:“前辈,魔族之事事关人界,楼家先辈之惨烈,我犹记于心。但你已决心不干涉苍漠之事,眼下还有什么私心呢?”
张沐白眸色深邃,轻笑道:“我是说过不干涉。但我师兄的东西,你们是不是享受得理所应当了。”
楼正连忙躬身:“岂敢?我楼家日夜未敢忘黎穹仙尊的恩典,只是冥夜魔君生前怨气仍在,恐引起大变啊!”
“还是老样子,你这一本正经的模样,真让人讨厌。魔界那边已经生变了,如今你们还想着以不变应万变?是你觉得苍漠太远,这把火烧不过来吗!”
张沐白的厉声质问,令楼正面露挣扎之色,一时之间额头多了冷汗,沉默良久。
“好了,我也不是责怪你。只是苍漠之中,有些人并非秉持你楼家的想法。我也希望此番八荒宴,没什么事,但我若要回师兄、师弟的东西,你敢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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