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宁青大人拜见!”吃完午餐,夏浅浅正寻思着是炼丹,婢女传话道。
宁青,他来干什么?
夏浅浅挑眉,起身迎了出去。
宁青一袭青袍,单膝及地,手捧鲜花,清水般的墨瞳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灼热、期许、紧张,燃烧着令人陌生的情愫。
夏浅浅心中一跳,下意识想要拔腿走人。
“请让我把话说完”,宁青似乎看出夏浅浅的意图,立马阻止道。
“虽然不知道你对我感觉如何,但我今天必须把话说完,宁氏与皇族向来结亲,而我原本以为会逃开这场千年的约定,但不可否认,只一眼,你便进到我心中。”
“骄傲、美丽、灵动,除了你,宁青再无喜欢之人,唯愿娶你爱你,护你生生世世……”
……
宁青目光炙热,神情真挚可谓情真意切。
夏浅浅杵在原地,只觉头皮发麻,尴尬无比,乖乖,能不能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昨天才见面的人,今天就跑来对她表白?
别说这是什么狗屁的一见钟情。
“本尊的女人,也是你可以窥视的?”就在夏浅浅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时,一道威严霸气的声音响起,金属质感的嗓音此时在夏浅浅听来简直是天籁之音。
话落,一道红色的身影迅速逼近,宁青身体一颤,强烈的压迫袭来,胸口一阵窒息。
夏浅浅脸上的笑意还未来得及收敛,腰间一紧,下一秒被男人揽进怀中,熟悉的冷香飘来,弥漫鼻尖,沁人心脾。
“呵,本尊离开几天,幽儿就被人惦记了?”妖邪低头,下巴搁在夏浅浅头顶,凌冽的目光仿若刀刃,狠狠射向对面的宁青。
似自语,又似在询问怀中的小女人,语气含着一丝危险。
夏浅浅扯扯嘴角,心中颇是无语,怎么感觉有种捉女干的节奏?
“你是谁,放开幽儿。”宁青额头细汗渗出,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蹙眉瞪着突然到访的男人。
红衣似火,邪肆妖娆,世上竟然还有这种漂亮得过分的男人。
“忘了告诉你,幽儿也不是你能叫的。”妖邪目光一凛,大袖一挥,一道凝实的光线射出,直逼宁青脖颈。
“呃……”宁青脸色骤红,一副痛苦难耐之色,气愤地瞪着妖邪,奈何只能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你对他做了什么?”夏浅浅狐疑地看向身后的男人。
“不过毁了他声带罢了,胆敢窥视我的女人,这只是小小的教训。”妖邪妖孽般的容颜划过一抹狠厉,冷哼道,要不是怕污了幽儿眼睛,他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谁说我是你女人了!”夏浅浅怒。
“难道你要嫁给他?”妖邪凉凉地瞥了她一眼,厌恶地看着那被宁青捧着的鲜花,这种小玩意儿也好意思拿出来。
意念一动,那捧无辜的鲜花顿时化作碎片,纷纷飘洒。
“额……”夏浅浅默,这跟嫁给他没关系吧。
“你怎么上这儿来了?”这个男人,不是有事儿需要处理么,怎么又找上来了。
“再不来难道等着你被人抢走?”妖邪心中气愤,一来就碰上这档子事儿,是不是他不在的时候还有更多他不知道的?
“原来你这么自卑啊!”夏浅浅戏虐地笑了,哈哈,这个男人原来吃醋了。
“自卑?要不要检查一下本尊是否自卑?”妖邪眯眼,周身寒气四溢。
夏浅浅心中一惊,完了,把这家伙儿惹毛了。
却觉眼前一暗,压迫性的气息袭来,眼前的光明悉数被遮挡,温凉的唇瓣就那样覆了上来。
宁青瞪大眼,又气又恨,这个男人,竟然,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就欺负幽儿。
挣扎着想要上前狠狠揍他一顿,奈何浑身痉挛,覆在身上的那层压力猛然又重了几分。
“大胆狂徒,还不快快放开我女儿。”玉皇暴怒,挥袖便朝妖邪的后背拍去。
凌厉的气势排山倒海一般,空气撕裂,令人发自灵魂的颤栗。
妖邪挑眉,揽着夏浅浅轻轻一转,带离危险区,伸手,玉指抹去小女人唇边的水渍,这才抬头看向扰事者。
“妖邪,暗界之尊,拜会岳父大人!”妖邪轻轻拱手,算是对这未来的岳父大人行礼。
玉皇眉毛狠狠地抖动了几分,脸色阴沉得吓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宝贝女儿的清白岂能容你任意践踏?”
“除了本尊,幽儿还想嫁给谁?”妖邪直接无视玉皇的话,低头望向怀中的女人,潋滟夏眸深邃多情,声音温柔得似能掐出水来,偏偏夏浅浅感觉到其情绪的波动。
只要她敢说出另外一个男人,等待她的绝对是难以想象的惩罚。
“既然幽儿只能嫁给本尊,那么这声岳父大人你当是不当?本尊可是知晓幽儿不光有你一个父亲。”威胁,裸的威胁。
玉皇看向夏浅浅,恨其不争,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还没嫁出去就帮着外人,早知如此,他应该早点儿撮合她与宁青的。
夏浅浅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这男人,还真会捏人痛脚。
“本小姐可不吃你那套,想要我嫁给你,没这么简单,堂堂暗界至尊,先追到我再说。”正在妖邪得意之时,怀中的夏浅浅微微一晃,脱离开去。
对着玉皇眨眨眼,便朝半空掠去,银芒浮动,刹那消失无影。
“幽儿别跑!”妖邪反应过来,纵身追了出去。
红衣似火,邪肆妖娆,刹如烟花绽放,镌刻成永恒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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