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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片刻，就听到秦万芳细细的声音响起：“妾身没什么想法，也没有喜欢的人。”

“你年纪轻轻就跟着本王来了蜀地，又受了这么多委屈，本王很是内疚。”

李煜似乎想了想，笑着问道：“不如让秦侧妃假死，本王再收你为义妹，将你养在王府，以后你若碰到合心意的就从王府出嫁，你看如何？”

“殿下主意都已经定了，何必再惺惺作态的来问妾身？”秦万芳抹掉眼泪，冷声问着他：“殿下，妾身有一事不明，您是想娶芷兰做正妃，对吗？”

李煜不知道她问这个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

“既然她都是正妃了，那妾身这个侧妃能碍到她什么事儿，有了您的宠爱，她还怕妾身威胁到她不成吗？”秦万芳咄咄逼人的问着他，脸上都是愤恨。

她是真想不明白，芷兰明知道自己喜欢殿下，留个名分给她也不行吗？

“她不是不接受你，她是不接受所有女人，她要的是夫妻间的忠诚。”李煜也是苦闷，她宁可嫁一匹夫都不肯接受自己，居然就只是为了忠诚。

既然是她要求的，那自己就满足她便是，横竖他这辈子也不会喜欢别的女人。

“忠诚？您是说您为了她，可以一辈子都不纳妾吗？”秦万芳明显不信，男人哪有不纳妾的。

连那升斗小民多打了几斗谷子，都会想着纳个美妾回来，而他身为亲王，居然要为女人守身如玉，简直不可思议。

“这是她唯一的要求，也是必须做到的，本王也没有办法。”李煜已经下定决心了，只要她肯嫁自己，不纳妾就不纳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其实他也想不明白，从小就在宫里生活的她，应该也是见惯了娶妻纳妾的事情，但偏偏到了她这里，就不肯接受呢？

“殿下，若妾身不是秦将军的女儿，您待如何？”秦万芳抱着最后的希望问了这么一句，其实她也知道答案，但还是不死心的想问一次。

李煜沉吟片刻，最终还是回答道：“你是父皇赐给本王的侧妃，是上了皇家玉牒的人。”

是啊！她是上了皇家玉牒的人，他现在给了两个选择，要么真死，要么假死。

反正不管结果怎么样，秦万芳这个人是绝不能活着了。

“你可有跟我父亲商量过，其实妾身只是想留在你身边罢了，你想宠幸芷兰只管去就是，不必管我。”秦万芳弱弱开口，这是她最后的筹码，她不愿离开他，哪怕能以他侧妃的身份留在他身边，也是好的。

“不是这样的。”

“什么？什么样？”秦万芳不太懂他这句话什么意思。

“本王从一开始就想着她若能以侍妾的身份陪在本王身边，本王就能满足，可当前一个条件满足后，本王又会想要更多。”

李煜很清楚，这是人的劣根性，贪得无厌，所以秦万芳也不会因为一个侧妃而满足。

“你可是爱上了她？是不是从一开始终她就是你找来对付我们的？”

秦万芳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这不是很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