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又改了口：“也不一定。”

“若是那人相貌平平或者不合她意，女子会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来世当牛做马来报答公子的恩情。”

“若是那人俊美绝伦，令她一见倾心，女子才会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小女子愿意以身相许。”

燕华自然自信地觉得他定然会是后者。

“待会儿在暗黑的巷子里，你蒙着面掳走她，然后本殿再大显身手，从你的手中救下她。”

“她定然会对本殿一见倾心，然后以身相许的。”

夜染的心彻底沉了下来，他不愿意这么做，但是他们暗卫这一生都不得违抗主子的命令。

他心底不愿意又能如何？

他的命，从来都不属于他自己。

夜染运用轻功悄无声息地跟着清雪走过了三条街，最后在无人的时候，将她强行掳走了。

“你是何人？谁派你来的？”清雪落地后，神色惊慌地问道。

夜染抿唇不语，看着清雪惊惧的神情，他的心底犹如被一万根针扎过一般地疼痛。

他想告诉她别害怕，他不会伤害她的，但是他始终谨记自己不能违背主子的命令，便忍住了没有开口。

片刻后，燕华手持长剑刺向了夜染，他一手挟持着清雪，另外一只手挥刀抵挡住燕华的攻击。

“乌漆麻黑之下，你想要对这位姑娘做什么？快放开她。”

燕华神情凛然，眸光温柔地安抚道：“姑娘，你莫怕，我一定会救你的。”

近距离看，她变得更美了，如同璀璨明月，耀眼夺目，亦如一块完美无瑕的美玉，散发着莹润清透的光华。

清雪轻抿朱唇，眸中的戏谑一闪而逝。

夜染松开了清雪，与燕华缠斗在一起。

他们打了数十个回合之后，燕华眼神暗示夜染赶紧输给他，然后再装做深受重伤逃走的假象。

夜染的余光瞥见了清雪不安的神色，内心挣扎了无数次。

他知道燕华定是贪图她的美色，才会想出这个办法来谋得她的好感，再一步步接近她，可是他别无他法。

又打了数十个回合，期间燕华不停地用眼神暗示夜染，就差开口直接言明了，但是夜染装做没有看到，尽职尽责地与燕华缠斗在一起。

就在燕华快要彻底失去耐心的时候，夜染这才装做被他打伤，落荒而逃的模样。

燕华神情难掩欢喜，但是当他回头时，却并未见到清雪的身影，当即脸色大变。

人呢？

怎么不见了？

与此同时，清雪已经跑得离他们很远的距离了。

原来在他们打斗时，清雪就趁着燕华没有注意到时就跑了。

而夜染看到了却没有提醒燕华，而是利用视觉盲区，阻拦了燕华看向清雪的位置。

清雪气喘吁吁地跑向了段府的方向，眼里透着狡黠之色。

她早在燕华出现时，就从系统六六六的提醒下得知了他的身份，以及猜到了他的计划。

也幸亏有夜染的暗中帮助，否则她此刻还要与燕华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