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姨娘的火气发出来就一发不可收拾，提着鞭子，照着姜氏一阵扑头盖脸的鞭打后，还觉得不解气，又命人将姜氏的衣袍扒掉，扔在雪地里，放狗咬，咬得遍体血肉模糊，还威胁说会用同样的方法收拾她的儿子。

伤得奄奄一息的姜氏，看着疯了一般的方姨娘，心胆俱寒，为了保护儿子，她不仅交出藏起来的所有财物，还说出韦相府姜姨娘伙同她放高利贷的秘密，将账本与单据的藏处告诉给了方姨娘。

到了现在，姜氏已经不奢望能活下去了，只是希望方姨娘能放过她的儿子，尽管这希望不大，但是不论希望多么渺渡都得试上一试，她不想儿子小小年纪就死，绝对不想！

“我所有的钱都给你，只求你饶过我儿子一命，他也是你女儿的亲弟弟呀。”姜氏哭着说，脸上血泪横流。

方姨娘阴冷的笑道：“那要看看你给的钱，够不够给你儿子买命了。”

等拿到姜氏姐妹放高利贷的证据，方姨娘也是吃惊不狂喜之后，她得意的对女儿钟丽婷说：“婷儿，如今咱们也算是捏着韦相爷的把柄了。”

钟丽婷不解的说：“是韦府的姜姨娘放高利贷，就算事情曝光了，韦相爷完全可以推得一干二净，连他的儿子都不会受到牵连。”

“他倒是想推干净，关键是得有人信吧，谁能相信韦家一个姨娘就能拿出这样一笔巨资放高利贷。”方姨娘冷冷一笑，随后又叹道：“可惜没有找到那枚印鉴，否则，让你外公得到那枚印鉴，飞虎军就是方家私军了。”

钟丽婷不快的说：“飞虎军是钟家私军，就算是找到印鉴，飞虎军也要掌控在我的手里，凭什么要交给方家？”

方姨娘愕然看向女儿，一时无言。

“娘是不是傻呀，方家难道比女儿更亲吗？”钟丽婷天性凉薄，此时感觉不到外公为自己母女的付出，想到的却是外公借她们母女，谋夺钟家私军。

“飞虎军只有在你外公手里，才能掌控得更彻底。”迎着女儿无情的目光，方姨娘放弃了用亲情打动她的想法，只介绍了一下飞虎军的情况。

如钟大将军当时告诉苏蕙的一样，方姨娘说的也是飞虎军半隐于草莽，也就是说一些活跃在敌国边界的强盗团伙，有不少都属于飞虎军，而另一半的飞虎军则是在钟大将军所辖的戍边军队中。

如今钟大将军己死，方将军作为他的左膀右臂，对飞虎军的情况也有一定了解，一旦拿到印鉴，就能完全掌控飞虎军。

钟丽婷对此很不服气，傲气的说：“我是爹的亲生女儿，一旦拿到印鉴，也一定能得到飞虎军将士的拥戴，我来掌控飞虎军，又有何难？”

闻言，方姨娘目光一凛，猛地一击掌：“对呀，我怎么把那个死丫头忘了！”

被亲娘的反应弄得一愣，钟丽婷一脸不解的问：“哪个死丫头，娘在说什么呀？”

“是钟丽妍，你爹一定是把印鉴给那个死丫头了，她拿着印鉴一定能掌控飞虎军，娘怎么把她给忘了呢，难怪她会突然失踪，一定是趁着五皇子遇刺的机会逃出京城，想去把飞虎军掌握在手里。”方姨娘说着，己是脸色煞白，双手抓紧了不住起伏的胸口，情绪明显激动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