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蕙没吭声,像没听到。
“苍龙旧部死了,厉家没给我一个交待,可是现在,他们居然要我给说法。”林煜黯然摇头,将一口没喝的茶泼在地上,然手,手一松,茶盏坠落,在满地的茶渍里摔成碎片。
茶盏摔碎的响声里,苏蕙将视线从紫鸢花上,移到地上的茶盏碎片上。碎片上描金的花边,在屋顶亮瓦里透射下来的光柱里闪闪烁烁,她似看迷了眼,看了好久,才抬头看向林煜问道:“然后呢?”
“北寒帝召我回京,澜江那边的烂摊子,韦相那老狗打算安插姜言过去,被兵部严尚书从中作梗,把五皇子推了出去,眼下,我只需等五皇子过去交接,就能启程回京了。”林煜沉沉说道。
“也就是说,澜江这块到嘴的肥肉,你跟厉家都没吃上,便宜了五皇子喽,那家伙过去渡个金,为他的储君之位打牢基础嘛。”苏蕙怪腔怪调的说。
被苏蕙的腔调逗乐了,林煜哑然失笑。其实,他来跟苏蕙说这些事,就做好了被她嘲弄一顿的准备,而她的反应远远不如他预料的激烈。
“貌似是这样的,五皇子是最后的赢家。”林煜坦然承认,脸色明显好看了些许,也没觉得那么堵心了。
看他态度好,苏蕙嫣然一笑道:“那也未必啊,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没吃到肉,指不定是逃过一劫呢,想必,北寒帝对你的猜忌也会少很多啊。”
林煜听得神情微微一动,若有所思的说:“也是哦。”
“厉家胃口大,打算甩掉咱们单干,被北寒帝收拾了一个狠的,活该。”苏蕙的笑了起来,娇笑声里透着明显的幸灾乐祸,一点也不回掩饰哪怕,看到厉天钧出现门口。
铁飞扬随后出现在厉天钧身侧,紧张的对林煜说:“厉少闯进来,属下们没拦住。”
没等林煜说话,苏蕙已乐不可支的抢着说:“没拦住好,要不然咱们上哪儿欣赏这么臭的一张脸去呢,瞧着多有趣,多么的赏心悦目啊。”
厉天钧的脸皮狠狠的抽搐了两下,打量着苏蕙那张笑得一脸灿烂的脸,没好气的斥道:“你谁呀,太放肆了!”
斥罢,他又不禁皱起了眉头说:“这个讨厌的女人声音好熟啊。”
“你才讨厌,你全家都讨厌。”苏蕙翻了个白眼,嘴皮子恶毒的奚落道:“在澜江被北寒帝密探干掉的义军首领,不知道死了还能不能再一次复活。”
厉天钧被刺得肝痛,挥舞着拳头说:“林煜,再不管管这女人,别怪我不客气。”
苏蕙猛的拍案而起,气焰嚣张的说:“你给我不客气个试试,信不信我叫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尼玛,当谁都是你爹妈,都该惯着你呢!”
“她什么意思?”厉天钧没懂,看着林煜问,那样子很有点呆。
林煜一阵莞尔,刚要说话,又被苏蕙抢了话头:“字面上的意思,不解释。总而言之,厉家背信弃义,得有个说法,否则,哼哼。”
厉天钧又不懂了:“你哼哼,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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