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故去的前太子,谭皇后面上并没有什么难过的神色,可楚烟却没敢就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
好在这时候,香怡端着药进来了,瞧见她顿时红了眼眶,连谭皇后就在一旁都顾不上,垂泪自责道:“都是奴婢太没用,才让小姐遭此劫难。”
“这与你又有何干?谁都不曾料到罢了。”
楚烟从她手中接过药,试了试温度,便咬着牙一饮而尽。
见她如此痛快的就将药给喝了,香怡还有些回不过神来,愣愣的看着她。
首到楚烟将药碗塞到她手中,小脸苦的皱了成一团,她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取了蜜饯递了过去。
楚烟将蜜饯塞入口中,这才觉得活了过来。
果然,药就不是人能喝的!
谭皇后瞧着她的模样笑了,起了身柔声道:“你今儿个受了惊吓,身子又还没恢复好,本宫就不吵你了,好好休息。”
目送着谭皇后离开,楚烟立刻伸了舌头,小声抱怨:“这药太苦了,下回你悄悄帮我喝点。”
香怡闻言立刻摇头,红着眼睛道:“皇后娘娘说了,小姐这次中的药特别伤身,一定要一滴不少的将药喝完,不然以后就补不回来了。”
楚烟闻言顿时皱了眉:“这么严重?”
香怡点了点头,红着眼眶道:“都是奴婢不好……”
“怨不得你。”楚烟低声在她耳边道:“我故意的。”
香怡顿时瞪大了眼,惊讶的看着她。
楚烟朝她笑了笑:“这里不是说话之地,等得了空再同你解释。”
香怡就这点好,足够忠心也足够乖巧,听她这般说后,立刻点了点头,不仅没有再问,还一副提高警惕莫要被旁人偷听了去的模样。
宁王府主院。
主屋的门虚掩着,宁王妃独自一人坐在屋内品茶,下人都被支使了出去,就连翠鸢,也都被打发的远远的。
嘭!
屋门一脚被踹开,宁王一身怒意踏进屋内,怒声道:“沈岑!你疯了么?!”
与宁王的怒发冲冠不同,宁王妃很是平静,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王爷来了。”
“老子不该来么?!”
宁王怒视着她道:“当初听闻楚烟要进京小住,是你眼巴巴的跑过来同老子说,要让她住在王府!老子当时就提醒你,晗儿若是与她两情相悦那是最好,若是不能,那便当个亲戚当表兄妹相处!”
“你当时是怎么同老子保证的?结果呢?人来了,你欺负楚烟年幼又是孤身一人,将她关在王府里……”
宁王妃红唇微动,正要张口,宁王就打断了她:“别说你没有!你当真老子是瞎的么?!你同马房说的很清楚,若是楚烟来说要出门,就告知楚烟马匹和车夫不够用了!也就楚烟乖巧,从来不曾想过要独自出府!”
听得这话,宁王妃嗤笑了一声:“她乖巧?她就是太乖巧了!”
“老子不管这些!”
宁王一挥手,怒声道:“李晗自己不争气,婚事作罢也就作罢了,可你做了什么?你居然给楚烟下药!你到底是要结亲,还是要结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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