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师都露出深不可测的模样，语气变得温和。

梁师都：“这就是天意，也就是天机了，凡人都是琢磨不透，很多人就是碰碰运气才能做成事，若是天机能随便泄露，那世道就应该不成规矩了吧！不过，若是朔方城交到你的手中，你也一定要好好对待城中百姓。”

梁洛仁还是没从懵懂的状态中反应过来，听着堂兄语重心长的话，能预料到事情并不简单。

梁师都：“唐军要来了，我已经得到了他们要大举进攻的密报，这一天终究是会来的，我们也要迎接自己的命运。”

梁洛仁：“既然如此，还不献上朔方城，让他们保护我们？”

梁师都摇头说：“如果是我去献城，得到的结果估计还是灭九族，毕竟我就是叛将一个，诛杀了我可以给很多将领起到示范作用，所以不可以是我。”

梁师都的目光落在了梁洛仁的身上，梁洛仁意识到接下来的话会更加重要，也许每字每句都不能错过。

黑暗之中，小智一惊急不可耐，躲在猪圈里头的三人互相挤来挤去，就连猪圈都没有一个安生的地方。

小智：“我真搞不懂，为什么好好的长安不待着，偏偏要来这种地方受罪！”

二虎：“俺看还不是你的功劳！不去整那么多事，都在长安城里头过着小日子，什么事情都不管。”

罗甘：“倒是不知道万事屋那里现在如何，柳不闻考上了没有？雁山的酒现在酿造得如何了。”

小智不屑一顾：“雁山？只怕是跟那小娘子卿卿我我的吧？谁还有空去酿酒。”

二虎忽然想起自己在家乡的阿玉，那副幽怨的眼神，如今自己再没去联系她，不知道的她现在是不是跟人跑了。

罗甘这时候就来了句：“二虎啊，你好久没见到阿玉了吧？”

二虎默不作声，只是看到罗甘的目光不敢回答。

罗甘：“有空我们一起回去看看吧，把阿玉带到长安来。”

二虎点了点头，小智也不再抱怨，三个人围在一起，虽然彼此都没有说话，但心里都宽慰了不少。

此刻，连棚里头的猪都陷入熟睡，打出的鼾声比二虎的还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