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沈云苓,她没想到裴铮会突然做出如此亲昵的动作,身子僵了一下,表情有些不自然。
“我家新妇性子腼腆,诸位就别围着了,有什么话一会桌上说。”裴铮察觉到沈云苓的僵硬,寻了个说辞,这才让二人得以喘息,走出了包围圈。
荣王府极大,裴铮携着沈云苓来到王府的小花园,人不算多,裴铮才小声同沈云苓说:“你紧张?刚才差点让人瞧出端倪。”
沈云苓垂下头,那能怪她吗?分明是裴铮突然亲近,她有些不适而已。
只是她无法同裴铮辩驳,就只能做出这副知错的模样。
“行了,我又没责备你,一会儿你记着,不要离开我的视线,别自己到处乱走。”
裴铮叮嘱完,就带着沈云苓来到后院,这里已搭好了戏台子,台上咿咿呀呀唱着,台下男男女女坐了一片。
其中,以容乐县主为首,她坐在第一排,身边围着溜须拍马的各世家闺秀。
沈云苓一眼便瞧见了上次欺负她的几人,此时正笑着同容乐县主说话。
那些脸同她落水那日这帮人站在桥上笑她窘态的脸重合,沈云苓下意识退了几步。
幸而裴铮先一步伸出手在她身后拦了一下,不然她非得踩到石头摔倒不可。
“怎么了?”裴铮不解。
沈云苓恍然回神,对上他探究的双眼,遂摇了摇头。
那些委屈与惧怕自不必与他说,她从未指望过会有谁替她撑腰。
靠别人,还不如靠自己来得实在。
容乐县主正与人说着笑,余光不经意瞥见相拥着的裴铮二人,脸色变了变,而后笑盈盈站起身,“子陵哥哥!”
她莲步轻移至裴铮面前,看了看沈云苓,问道:“子陵哥哥,你来啦。”
裴铮点点头,“县主安好。”
“子陵哥哥,不是说让你叫我蓉儿便好吗,县主那是别人叫的,你我不必如此生分。”
一见到裴铮,容乐县主就像是开了屏的孔雀般,满眼含春。
沈云苓觉得自己干站在这实在是多余又尴尬,可又不能躲开。
“县主,子陵不敢,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裴铮脸上的笑带着淡淡的疏离。
容乐县主嘟了嘟嘴巴,嗔道:“子陵哥哥总是这样,怪让人寒心的。”
裴铮却只是笑,不回话,揽着沈云苓的胳膊紧了紧,像是提示着容乐县主,他已经成家了。
容乐县主这才把视线放在沈云苓身上,“姐姐,上次的事儿都是蓉儿不好,若不是蓉儿上赶着想和你热络热络,你也不会掉到水里。”
她毫无底线地颠倒是非黑白,撒起谎来,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假意关心道:“不知,你身子可大好了?”
容乐县主提起落水一事,沈云苓脸色不禁一白,她退后两步,摇了摇头。
裴铮见状,主动牵起沈云苓的手,在这样宜人的天气,她的手却冷冰冰的,裴铮意识到了什么,上前挡住了容乐县主投向沈云苓的目光,“谢谢县主关怀,内人已然大好了。”
这个下 贱的哑巴,居然敢拉子陵哥哥的手,还装出这么一副柔弱的样子,真是该死!
容乐县主在心里暗暗骂道,恨不得此刻就将沈云苓撕碎了喂阿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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