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说起容乐县主的毒计,也是恨得牙根痒痒,“小的一直谨记您的吩咐,不到关键时刻不要露面,本想等她们离开时,再将少夫人救出来……”
听到这,裴铮皱着眉打断,“等等,人不是你移走的?”
不言愣住,木呆呆回道:“爷,不是您说,不到关键时刻,不要现身吗?”
裴铮被这个榆木脑袋气得说不出话,随手抄起笔架子就朝不言丢过去。
“爷,您为何发这么大的脾气,小的是哪里做的不对吗?”不言被砸中,委屈巴巴问道。
见不言那憨头憨脑的模样,裴铮无奈扶额,“算了,你接着说吧。”
自家主子这是什么意思?不言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应了声,“哎,小的当时都要冲出去了,这时却瞧见陆家大爷拎着陆四姑娘走来了,小的只好又蹲回去,继续观察…”
原来,是陆今安救下了人,听不言所述,应当这事有陆家四姑娘陆雪儿参与,且起了很重要的作用。
陆今安救下沈云苓,顺路把容乐县主诓了进去,也是为自家妹妹出气。
是了,孟五是陆雪儿引过去的,待东窗事发,容乐县主只需要把所有的事都推到陆雪儿身上,便能把自己干干净净择出去。
这样既能借陆雪儿的手除了沈云苓,也能离间裴家与陆家的关系,好一出连环计!
陆今安想来也是无意撞破,才能及时扭转局面。
这件事毕竟是容乐县主一手策划,算是吃了哑巴亏,荣王便是想追究,也师出无名。
再说,女子名声何其重要,若是闹大了,于容乐县主来说,无异于是逼她去死。
荣王自不会做断了女儿生路的事。
事情进展到这步,按兵不动才是上策,裴铮转动着扳指,陷入沉思。
与此同时,裴家老夫人也在绿箩那里得知了详情,心生快意,“好哇,好一出偷梁换柱,陆家小子这事做的不错。”
老夫人舒了一口气,靠在贵妃榻上,捻着佛珠,这件事他们裴家没参与,便是荣王追究起来,也追究不到裴家头上。
毕竟,这一开始被算计的可是她裴家的少夫人。
……
又过了三日,孟家传来丧讯,道是孟五三日前醉酒坠湖,被发现时,人已经断了气。
说是意外,但那日赴宴的人心里都清楚,这怕是荣王的雷霆手段。
看来,即便是容乐县主失身于孟五,荣王也是瞧不上这样抬不上台面的女婿。
不过也是,那样金尊玉贵的容乐县主,荣王怎么肯将她下嫁给孟五那个酒囊饭袋。
可容乐县主的清白已然没有了,孟五又被取了性命,这事就不算结束。
果然,没过多久,孟家又对外宣布,说是孟家大爷与容乐县主情投意合,幸蒙荣王青睐,已择下良日,不久便要迎人入门。
那孟五尸骨未寒,孟家紧接着又操办喜事,一时间,这事成了坊间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人们却只谈孟家,无人敢顺容乐县主是非,荣王小心眼是有目共睹的事,谁也不敢在他头上动土。
连翘同沈云苓说起这事时,她没什么反应,容乐县主虽是自食恶果,但沈云苓并没有拍手叫好。
同样是女子,她只会为她感到悲哀。
看着她的反应好似淡淡的,但其实内心已是惊涛骇浪,后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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