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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回应王茂山的是裴铮毫不留情的铁拳，直直砸在他脸上。

王茂山被打倒在地，眼冒金星，嘴里泛着腥甜，随口一吐便见一颗实牙混在血里落在雪地上。

他捂着侧脸，叫嚣道：“裴子陵，官差面前你还敢动手，活腻了是吧！”

一切发生得太快，刘捕快都没反应过来，看到王茂山躺在地上为时已晚，赶紧上前搀扶。

王茂山一肚子气撒在了刘捕快身上：“滚一边去，没用的东西，不知道衙门留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

谁人不知王家背靠朝廷，他骂便骂了，刘捕快是吃罪不起的。

他权当没听见，厚着脸皮凑过去：“王公子息怒，这地上太凉了，小人还是扶您起来吧。”

裴铮冷眼看着王茂山，不顾刘捕快在场，威胁道：“王茂山，你最好管好你那张嘴，若再让我听到一句不干净的，我不介意把你满嘴的牙都打掉。”

王茂山瞪大了眼珠子，颤着手指向裴铮，眼睛则看着刘捕快：“你听没听着？裴家人就是这么无法无天，都不把你们这些小兵放在眼里！”

“大人，大人啊！”老夫人听了下人回报，忙跑出来，就看到这样一幕，可是吓坏了，她在冯嬷嬷的搀扶下快步走出来，“都是误会啊大人！”

不等刘捕快接话，王茂山阴阳怪气开口：“老夫人真是能睁眼说瞎话。”他指着自己流血的嘴角，“都这样了，你说是误会？”

“怕不是有朝一日裴子陵打死了人，你都要说一句是不小心为之吧！”

老夫人被呛得哑口无言，不知如何辩解，裴铮屡次打人是事实，若她再说下去，恐会让人诟病。

“祖母，您不必担心，不过就是去趟衙门，孙儿自认并未做错任何事，自不怕县令大人询问，您身子不好，无须同这等小人费心思。”

裴铮回头对着老夫人行礼：“孙儿去去就回，您在家安心等着吧。”

说完先一步走了出去，他如此做，倒引起了人群质疑声起，都道看裴家小儿子这模样，不像是惹了事的。

反观一直胡搅蛮缠的王家公子更像是理亏的一方。

那些闲言碎语落在王茂山耳朵里，气急败坏地对着人群嚷嚷：“无知小民，你们知道什么！”

瞪了一眼人群，随后带着人追着裴铮而去。

刘捕快擦了擦额头的汗，和老夫人道了句告辞，才带着手下尾随而去。

老夫人见人走了，身形一晃，有些脱力，还好是冯嬷嬷扶住了她：“老夫人小心啊！”

“快，快让人准备轿辇，咱们去趟衙门！”老夫人急道。

冯嬷嬷应了声，正要去叫人，却见沈云苓从不起眼的暗处走了出来。

“少夫人？”她讶异出声。

老夫人闻声回头，面色不虞：“瞧瞧你惹下的祸事，还敢到我面前来？滚滚滚！别在这碍我的眼！”

沈云苓却像是没听见，反而走向老夫人。

“你找几个人把她押回霁月轩，这时候我不想看见她。”见沈云苓不为所动，老夫人皱着眉扭头吩咐着冯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