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只是有的人喜欢往脸上抹胭粉,有的愿意吹牛皮!
有的人不别扭就活不起。有的人一天到晚不往自个身上堆砌花环、光环,素面朝天,就觉着见不得人。
因此非得涂抹一番。
恰如女人出门要打扮。
这些可以理解。不可理喻的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装模作样、搔首弄姿,竭尽恶心只能事,却偏偏不允许别人批评。
恶心他妈敲门——恶心到家了!
云破月从大牢里逃出来,四处漂泊,但是他下定决心,从此之后不再偷窃。就算沿街乞讨,在垃圾桶里捡吃的,也绝不重操旧业。
这与他的理想实在有悖。
如果继续按照这条道走下去,挣不挣钱且不说,不但他本人,就是远在乡下、见解不多、偏僻守旧不识得几个字的母亲也会为此蒙羞。
所以他不怕脏苦累,毅然决然在刚成立的大明邮政局干上了邮差的职业。
整天骑着木轮脚踏车,四下送信。
结识少妇罗燕,就是在这不久之后的事。
然而云破月干了一段时间,最终还是离开了令他满意、无限眷恋的岗位,离开邮政局,跟着“街头之鼠”魏三爷一起,去打拼天下。敲诈勒索。
原因很简单。
老局长潘达瓦的情妇A的妹妹从贵族女子学校出来,工作无有着落。情妇B弟弟大学毕业,性格木讷,不善言辞。情妇C姐姐要到内部当分发员。情妇D老爹年老体弱,想到国营单位、旱涝保收之地打更看大门……
综上种种,精简机构、淘汰冗员似乎已势在必然。
云破月没有后台,没有门路,没有背景,没有谄媚,没有溜须拍马,没有真金白银打点,光荣下岗已在预料之中……
有些事,不是你想干就能干的成。
有些事,又不是你不想干就可以不干,放手一搏,天宽地阔。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有时候前路很狭窄。
限制太多。
争了一辈子,斗了一辈子。
回头再看,可能就像一头毛驴,吱吱嘎嘎,蒙头前进,自以为千难万阻、长征两万五,却不过在原地转圈子。一直在弄那只猪、那块土!
永忆江湖归白发,欲回天地入扁舟。
不过乃身心窘迫的文人一厢情愿的梦呓。
绝非现实。
现实就是一路瞎忙,一辈子捣蛋,一阵子发疯,一刻不停地吃苦受罪。最后五迷三道,信口胡说,对着采访镜头叨咕:“现实真美好,活着挺幸福!”
油尽灯枯,蚕死丝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年轻和年老的区别只是折腾的程度不同。
精力充沛,身体紧绷,充满了做事的冲动。无休无止地变革一切。等到这些冲动骤然消失,人就老了。
云破月当时只有十八岁。
个子疯长,饭量惊人。
又在大明邮政局滋养了两个月,面色红润,浑身上下有无数剩余的精力没处发泄。因此在理论上,或可说未来有无限可能性。
可能成为神,成为人,成为鬼。成为莫可名状。
一切都要看造化。
造化弄人。
不可逆料。
云破月就是在这时候遇到了城北杂货店老板的女儿灵儿。
他借口教人家欧美流行游戏,makelove,解去了她的全部衣服。灵儿瞪了他好半天,脸上挂着无可无不可的神情,说:“这件事我可是一点都不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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