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停下脚步,仰头上望。
那股气息。。。。。。很近。
就在前方。
循着那股气息,它一刻不敢松懈,脚不停蹄地追着跑着,并用力地嗅着分辨着,眼下终于确切地感受那股气息变得越发强烈而迫近。
它知道,自己将要追上那个可憎的“东西”。
说是“东西”,皆因连它自己也不清楚“那个”是甚么。
“那个”样子没被看到就罢了,连气息也飘忽不定,时有时无。。。。。。
不过无所谓,今日我会将你的底都扒出来——兽如此想着,一头往前方的石门木楼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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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圭头一个反应,是楚鸣放怪兽入来了。
她半思索半自语道:“楚鸣直入正堂,已将围墙内三道防御封界撤去。”
而她尚未来得及重设封界。
陈羲握剑,未及走出正堂查看究竟,一头怪兽已冲入正堂!
他立即上前将端木圭护于身后,那兽冲到堂中却停了下来,左右张望,呼哧喷气,一裂嘴,口吐人言道:“出来!吾知汝就在此处!”
陈端二人一愣,它继续怒吼咆哮着:“懦夫不敢现形,胆小如鼠,似龟缩头,敢做不敢应!一条断脊之犬,行为无耻,无颜现身,一味躲在暗处!臭不可闻污泥里打滚的!该遭天打五雷轰的!该受拆骨剥皮的!出来领死!!!”
吼声震耳欲聋,堂内不断嗡鸣回响,以至屋檐边两三块瓦当也被震落,“啪”一声掉至地上。
端木圭听得一头雾水,完全不明所以,但可以确定,那兽并非冲自己和陈羲而来,更不是楚鸣驱来的怪兽。
然则那番莫名其妙的怒骂是冲着谁?
陈羲见那兽浑身赤红,如一团熊熊燃烧着的丹火,怒骂着更是横眉竖目,颇为凶狠;但再仔细端详它那耳朵、鼻子和嘴巴,实在很像——
“猪啊。”他忍不住脱口而出。
——是成了精怪的猪?
他发现眼下自己甚为淡定,已是见怪不怪,毕竟见识过会说话的兔子,会带路的乌龟,会迎客自开的门。。。。。。猪会开骂算甚么呢?
不料他这一句话却引起波澜。
那兽目露凶光,呲着牙,步步逼近:“汝道谁是猪?”
端木圭暗中一握陈羲的手,示意让她来应付。陈羲遂不作答,她却从他身后走出,好整以暇应道:“说的就是你!”
那兽未及再次怒吼,她继续说下去,说得极快:“若非是猪,怎会不辨东南西北,乱闯乱撞,入我家中?”
言毕,她口一念咒,手一比划;那兽再前一步,恰如撞上无形之墙,倒退了几步——原来她已在堂中设下一封界,那兽莫想再向前行分毫。
那兽遂悻悻地,争辩道:“吾并非猪,汝才是!黑白不分,是非不辨,冤枉好兽!唯女子与小人真难养也!”
“真”字还故意加重音道出,生恐她听不出强调之意。
端木圭并不动怒,淡淡问道:“如何冤枉了你?你为何而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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