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回想一下,的确如此,冷笑愤恨,“也不知存了什么歹毒心思。”贾政转即就把之前晏良在贾母院情绪表现不正常的事,说给了王夫人听。
王夫人比贾政更容易多想,听了这事儿后就十分上心。从料理贾珠的丧事开始,她一有空,就时不时地琢磨一下。想要弄明白晏良对贾珠到底存了什么心思,做了什么没有。等贾珠下葬之后,王夫人思子心切,更加介怀这件事,便从贾珠从前的日常饮药以及相关涉及的下人们开始盘查。一点一滴,她丝毫不放过。甚至查出厨房陈婆子的十年前认得干儿子是宁国府的小厮,凭此严刑逼供,差点把陈婆子审得尿了裤裆。到底什么坏事都没查出来,反而查出这段日子晏良使派贾珍经常过来关心贾珠的感人事。这其中捎带着还有贾赦,他对贾珠关心也有不少。
王夫人认定其中有不符合常理的地方,就叫人将东府送来的药材补品等物,重新查验一番,看看是否有问题,结果依旧是正常。再一次正事晏良父子是‘真心’在关爱贾珠。
王夫人不服气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回头贾政主动问起这事儿,她就酸着脸把事实经过讲给他。贾政也不信,奈何没有实证证明,便只能相信眼前的事实。
晚饭后,贾政一个人端坐在书房喝茶,因丧子之痛,执笔做了两首诗。转即他忽然想起年前的时候,晏良曾今给自己的警告,他说过自己的毛病如果不该,报应很可能就会到自己的儿子身上。
如今应验了。
贾政起初觉得这很可能是巧合,忽然他又想起贾珠死之前他到贾母院的表情,顿然打了个激灵,总觉得晏良是知道了什么,才会提前去得,而且他很巧的随身带着那封贾珠求他捎给自己的信。
整件事情,仔细思考,叫人觉得头皮发麻,极为惊恐。贾政不敢再想下去了,心里对晏良生出十二分的忌惮之意。
贾珠丧事搬完之后,贾赦和邢夫人就跟贾母商量着要将贾琏婚事延期到明年的想法。
“也只能如此了。”贾母点头叹气,转头叫来王夫人安慰。
王夫人已然消瘦很多,听说贾琏的婚事延期,她更是伤心。本打算叫她内侄女早点进府,帮她打点府中杂事,便省得她每日每夜的操劳,谁知她的大儿子就这样死了。大儿媳本就是那样的闷性子,她有点看不得上,而今又在照顾贾珠的事情上失责,王夫人是连见她一眼都懒得见了,也更不可能叫一个寡妇帮她管家。
贾母体谅王夫人的辛苦,安慰她再忍一年,等琏儿媳妇儿进门了,就叫她好好歇一歇。
“没法子,家里总要有个人撑着。”王夫人憨厚地点头。
贾赦见状,忙道:“何不让你大嫂帮忙?”
王夫人吱呜起来,刚要拒绝,就听贾母说以后叫邢夫人帮她一块管家,并对手生的邢夫人说了许多嘱咐。王夫人见状,心里越来越觉得堵闷了,只能决定让自己快点好起来,以免被邢夫人替代。不过到底是邢夫人住在荣禧堂,走动起来比王夫人不知快了多少倍。所以每次贾母一有事,必定是邢夫人先到,其和颜悦色的安慰一通之后,王夫人才会姗姗来迟。所以贾母忍不住对邢夫人的印象越来越好了些,但在她心里,好儿媳的位置依旧是王夫人不动摇,几乎张口闭口都在念着他。
邢夫人伺候久了见贾母还是这样的态度,便有些寒心,决计以后对待贾母再不会如当初那般真心。贾母还不清楚,依旧是念叨着王夫人。王夫人则早就心寒贾母启用别人,在心里跟其之间也多了一层隔阂。
渐渐地,两房人因贾珠的死,搞得越来越彼此对立,甚至因为一点小事都要一较高下,彼此赌气。
贾赦气不过,去晏良那里求办法。晏良只教给他一个字,忍。并保证只要他能忍到夏天过了,那他大房的地位在老太太那里会得到绝对的提升。贾赦虽不明白,但他知道晏良的话十分准,很少有失言的时候,遂一切照其吩咐做。
头几日,贾母只觉得贾赦等大房在装,没怎么挂心。但日子渐渐长的时候,眼眼睛明净的看着二房不停斤斤计较,大房隐忍退让,便有些体谅贾赦,很不忍心了。但贾母还是一直端着,决定多观察两房孩子,并没有表现明显。
晏良这段日子除了偶尔掺和下荣国府的丧事,其余的时间都扑在了吏部的公务上。各位王爷们的候选侍卫的名单晏良都整理出来了。每个人的背景他都进行了仔细的调查,且经过细密地梳理。但凡行迹又可以,涉嫌跟其他朝廷重臣来往的人员,晏良都做了标记,将他们列为下下选。
顺利通过晏良背景筛查的侍卫一共还有八十八人。
今天,晏良决定对这八十八人进行最后一步考核,很简单,就是‘面’考。
晏良打算直接面对面,看清楚每一个人身上犯下的恶业,计较轻重,并凭此来作为评断的最后一关。至于此举对外人的解释,只能用一句不负责任的的解释:靠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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