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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心志坚定如灰鹰，想到最近发生的意外事件，也不禁和张贺一样感到一丝沮丧。

“那个杀手呢？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吗？”明知道没什么希望，灰鹰还是忍不住再问了一遍。

那个忽然冒出来的杀手，才是他们目前陷入如此被动局面的罪魁祸首，灰鹰想起那个人就觉得恨得慌。

“没人认识，也没人见过，跟天上掉下来的一样。我们的人只查到他在血与沙出现过两次，目前已知的身份和长相，应该都是假的。”

对于这种什么真实讯息都没有的人，就是鬼见愁也没辙，张贺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个人有点意思。他只在血与沙出现过，而且每次出现都是在林风烁和魔人会面的时间，林高飞临死前还透露他有一种疑似猛毒的毒系神通……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杀手那么简单，他很可能就是整个事件的局中人，至少跟林家脱不开关系。”

作为行动处处长，灰鹰最擅长的当然是动手，不过分析起案情也不外行。只是他出于职业习惯的说完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分析的再透彻，找不到人一切都是白搭。

而要寻找这么一个特征模糊的人，很显然他们监察部和警事局都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了。

好在灰鹰和张贺两人都是大风大浪经历过来的，像这种行动进行到一半，因为意外而功败垂成的的事情以前也没少发生，很快便整理好情绪，换做一副聊天的语气。

“本来我还打算这几天调个人过来负责联络协调，现在看也没有必要了。”

张贺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皱巴巴的烟，毫无形象的点上一根吸了一大口，惬意的微微眯起眼睛，放松着筋骨说道。

“负责协调？”灰鹰永远是那副青松一样挺拔的站姿，有些不解的问道，随即便明白过来，“又想把什么人往监察部送？你别老是这样行不行？看上什么人就往我这里塞，你当监察部是我家开的？”

“要不然待在警事局能有什么出息？混个二十年来接我的位子？”张贺毫不在意的两口吸完大半支烟，“再说又不是什么外人，老徐的女儿，小姑娘挺能干的。”

“老徐？徐龙象？徐龙象让他女儿进了你们警事部？”

一贯面无表情的灰鹰在听到徐龙象的名字时，也难得的动容，可见他此时的震惊。不过愣了半天以后，灰鹰还是沉吟着摇头拒绝：

“警事部没前途，监察部难道是什么好地方了？一个小姑娘何必要进这种地方。”

“小丫头的脾气跟老徐年轻时一模一样，你以为是我想？她自己强烈要求的。”

短短几句话的时间，张贺已经抽上第二根烟，不过倒是没再多说什么。显然他自身其实也同意老友的观点，监察部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好去处。

“老徐现在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都退出来了，还有女儿陪在身边，当然是好的不得了。”

“是吗？他可是徐龙象……你说的也对，也许现在这样更好。”

“废话，当然是现在这样更好！别看你现在看着风光，过个几年还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