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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湛依旧面无表情的睨着林敏妍，他的不动声色，毫无波澜都是和林敏妍在进行一场心理战。

这些年他对林敏妍还是有所了解的，她好歹也是他训出来的兵，无论哪种战术，她都还不是他的对手。

“有为果果想过吗？作为一位母亲。”

林敏妍听到果果的时候，眼眸之中多了痛苦，但那痛苦很短，“少来拿果果感化我，我和她之间的母女感情还不如她和你妈的感情深，如果要说果果的人生毁了，那也是你们陆家人给毁的，如果你妈当初不救她，她的生命就不会从此陷入万丈深渊。”

这是一个母亲说的话吗？林敏妍，你疯了吧。

陆明湛是看明白，现在他说什么都是废话，她已走火入魔。

是啊，他似乎可以理解她，每天面对杀死了她孩子父亲的仇人却无能为力，是何种痛苦和隐忍。

“既然我来了，就没打算不做，但你，写封遗书吧，让宋黎之做果果的监护人，反正最后，我们都会死。”

林敏妍笑了，笑的讽刺，“陆明湛，你在说笑话吗？你让我把我闺女交给你老婆。”

“孩子是无罪的，在我心里，果果永远是我女儿。”

“陆明湛，你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果果是厉野的孩子的？”她以为一直以来，她都将这个秘密保守的很好。

“我说了，刚刚，我之前是有怀疑过，但也只是怀疑。”

陆明湛没有说出来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她的，最早一个提醒他，林敏妍不对劲的人是苏决。

谁来到谁的生命，从一开始就是老天爷在冥冥之中安排好的吧。

一场枪林弹雨的战争，林敏妍在最后时刻，用自己的身体为陆明湛挡了三颗子弹。

“为什么要这么做？”陆明湛抱着满身是血的林敏妍，这个结果并不是他想要的。

林敏妍笑的依旧骄傲，唇上已毫无血色，“就是要让你一辈子都忘不了我，让你一辈子都欠着我……”

之后苏决在林敏妍得墓碑旁坐了整整一天，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陪她坐着。

在错误的时间遇到了爱情，那其实就是一个错误的开始，本想一错再错，将错就错，可偏偏，他的爱情是她生命中最不需要的东西。

“果果在哪里？”陆明湛见到苏决的时候问他。

“半年前她就把果果送到国外，厉野有个弟弟常年生活在国外，但听说才刚18岁，其他什么都查不到。”

“继续查。”

“是。”

苏决看一眼同样受伤的陆明湛，“你身上的伤……”

陆明湛毫不在意，“不碍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