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找她去。”晁逸一扫忧郁,眼里忽然闪过自信的笃定。
山河居。
它的后院有块隐蔽的禁地。不仅偏僻,而且神秘。看似一小片枫林,却从中遁出成千上万名仙子。个个神色疲倦衣裳不正,美艳绝伦的脸上汗迹未干。四散而去。
枫林中某个荆棘丛里藏着个金池,池边站着位灰裙女子。星眸一眨也不眨得盯着池中头枕碧玉身裹灰袍的骷髅。
只见骷髅黑洞似的眼框闪烁出幽芒,裹在身上的灰袍卷起旋风,吞噬着金色的泉汁。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出血肉,一会儿就成了位眉清目秀的青年。
灰裙仙子一脸的激动,跳进池中,坐上青年起伏起来,她那剧列变化的身躯不停地互相融合。身下刚恢复的青年很快又化成骷髅。
仙子站了起来,等骷髅生出皮肉后她又坐回去,周而复始。
一日,仙子突然停止起伏,身子一晃闪出了金池,进入了一座古色古香的大殿。殿里吵杂,根本没人注意到她的到来。
台下靠前的椅子上的魁梧中年正说着:“比起以住,这届不管规模还是参选人的实力天赋都是历年之最,都葬身于试练域。往后咋办?”
“不是还剩几个么!”坐在邻椅上的少妇应。
“下届呢?”
“不管怎么样,宗主闭关前嘱咐过,别打扰她突破。”少妇说。
“照此以往,要不了多久灵液就见底了。我可承当不起毁宗之责。”魁梧中年道。
坐在斜对面倾听的儒雅书生突然插道:“这些年我也一直在彻查灵液锐减之事。但一点线索都没有。”
“当务之急。是那些超级宗门找上门的事。”一袭青色道袍的女尼截道。
儒雅书生愤愤不平:“岂有此理。我出去理论。”
“既然都打上门了。哪里能三言二就能说得清楚的。毕竟他们失去了的是天才弟子。”一语不发的鹤发童颜的老翁突然道,“不如投票。不赞成的请举手。”
此言一出,喧闹的大殿立即静了下来。一个个少妇及女尼举起纤手。其它长老见老翁举手也陆续举起。
灰裙仙子忽然神色剧变,被卷入个小旋,凭空消失了。再次出现时,已回到山河大殿。殿中汲妍跟以往不同,黑裙包裹着的曼妙身子散发一阵阵淡淡的灵潭气息,古老、沧桑且神秘。她悠悠地道:“图副。”
灰裙仙子犹如五雷轰顶,魂不守舍的她走向后门,钻入后院的枫林。只见干涸的金池里一个灰袍青年与一群环肥燕瘦的仙子围着三足墨炉胡吃海塞。怒不可遏凌空一撩,踢溃了墨炉,“从哪掳来的送回哪里去。”
激荡的气浪把金池中的人掀飞,甩落在池岸上。神态各异。岸上迎风绰立的红衣黑裙仙子,身姿妙曼,她怒目圆瞪着叫:“陀天悦。没那么便宜!刚借完了我们的元阴之力,就想甩掉我们,门都没有。”
灰裙仙子俯视着冷笑:“别忘了。戎以欣。这里是山河居,不是你的雷音洞。”
“跟我摆谱!不就抢在大婚前,背着宛儿表姐跟他偷尝了禁果,截取了九转天躯。”
灰裙仙子恼羞成怒,朝天一指,天空迸出条如莽似电的金索,一阵啪啪的抽打声,抽得戎以欣皮开肉绽,煞白的娇脸滚落着滴滴豆大的晶莹汗珠。她星眸圆睁,屈犟地盯着空中悬立的陀天悦。那怕来自真灵中的灼烧令她一次次晕厥,都一声不吭顽强地挺立着身姿,死鱼般的眼球依然瞪着她。
金索扬起拍下的瞬间,引起的阴风掀得在场的仙子如坠入万年的冰窟瑟瑟发抖,一阵比一阵冰寒彻骨。转眼她们都全身裹着层厚厚的鹅黄色的寒霜,冻成一尊尊直立的黄色冰雕,发出嗤呲嗤呲的腐蚀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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