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个姬怜花,居然还拿虫子咬我,亏我刚才还帮他保守秘密,还以为我们两个才是一个阵营里的!
不过,我看这南疆的蛊虫也不是很厉害,他说被咬上一口,会让我睡上四五天,可我现在明显还是醒着的。
尽管,对于他们的对话,总是模模糊糊,听得不大清楚。
片刻,只听师兄道:“那好,既然没人打扰,现在该处理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了。”
他们像是忽然动起了手,可惜我昏睡在草丛中,只能听到声音,却看不到他们打斗的样子。
也不知道师兄能不能打过那个姬怜花,他之前在白家受伤,被天殊剑剑气划出的伤口还没愈合好呢。
听到他们之间兵器相碰叮叮当当的锐鸣声,我想这两个人真是无聊,大半夜的不睡觉,却在这里打架。
明明三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非要动手,劳心劳力不说,万一不小心哪里伤到了,还要花钱请大夫治疗。
最后,他们好像终于打累了,只听姬怜花温良如玉的声音,低低地响了起来:“万万没想到,如你这般的贵胄子弟,竟也有这样惊世绝艳的修行和功夫,是我输了。”
我想了想,听他的意思,大概最后是师兄赢了,不过他说师兄武功高强这点我认,但若说师兄是什么贵胄子弟……
回想到以前师兄跟我抢东西吃,各种欺负我的穷酸模样,大约这世上有个地方的名字叫贵胄吧……
师兄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姬怜花沉默了一下,回答:“来寻找一个人的过去。”
“谁的过去?”
师兄的态度听起来好像很忌惮似的,我不禁觉着好笑,从来天不怕地不怕只怕鬼的师兄,居然也会怕人。
姬怜花轻轻笑了起来,语气中似乎有些戏谑的意味:“那个人,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而且之前还见过。”
我们之前见过的人……那个身形诡异的黑衣人?
姬怜花之前说,那个人是他在南疆的战场上,无意间捡到的剑仙,见他修为高强,如此变成尸体腐化成泥有些可惜,才动用傀儡术将他做成傀儡,当时姬怜花说,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可听他现在的意思,分明是认识的。
良久,才听到师兄略带心虚的声音:“那个人……”
他定了定神,才缓缓开口:“一个死人的过去,有那么重要么?”
“重要,当然重要。”
姬怜花接声回答:“就像你们处心积虑救下的那个小娃娃一样,我想我们需要的,应该是同样一个东西,一双揭开当年事实真相的手,那个小娃娃对你们来说,就是这样的一双手,那个人对我来说,亦是如此。”
“我的意思是……”
师兄顿了顿,着重强调:“当年所谓的真相,对你们婆娑教来说,有那么重要么?”
姬怜花语塞了片刻,我想了想,他口中所谓的小娃娃,应该指的就是沈星沉,那么能与沈星沉相关联,又能让姬怜花和师兄千里迢迢跑来岐山上寻找的过去,应该和昆仑门与天衡道宗有关。
师兄接着道:“不管当年的事实真相如何,昆仑山和天衡道宗对你们来说,都是死敌,我想不通,那个人的过去,对你来说,究竟有何意义,抑或那个人与你之间,掩藏着什么秘密?”
“这是我的事!”
不知道为何,听到师兄的这段话,姬怜花好像忽然变得有些慌乱暴躁,片刻,又接着道:“我只能告诉你,你我所求的,是同样的东西,我不会妨碍你的路,而你也不要妨碍我的,否则的话,你的那位婧姑娘……”
听他提起我,我急忙竖直了耳朵,却听师兄急急地道:“你敢动她!”
“她?”
姬怜花懒洋洋地道:“我自然想动就能动,但现在并不想动,也没有那个必要去动,不过,你早该想到,此番带她下山来,究竟会搅动怎样一场腥风血雨,既是如此,在这样的一场漩涡中,就该有会让她受到伤害的准备。”
“不会!”
师兄断然地道:“这是那个人对我的承诺,你只要将你的那个人藏好,阿婧就不会有事。”
“抱歉啊……”
姬怜花再度懒洋洋地道:“我的那个人,我可是要带着他翻云覆雨,搅乱天下的,确实不太好藏呢,你若不想你的那个婧姑娘出事的话,就送她回璇玑山吧,不然珈蓝山境中,一旦他们两个人碰上……”
低低地轻笑了一声,诡异的语气,似是对我自己的警告一样:“我可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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