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吧,他看你不是江湖人,如若不然,非打你个腿断胳膊残不可!还给你钱,给你个后儿吧。快走吧,快走吧。任新看了看说话的人,没再说一句话。
小伙子,住店吗?姑娘妖冶、时髦。
不住。任新说。
我早就看你在这儿东遛西逛的,是还没有看准可心的吧?姑娘玉嗓金音。
什么可心的,我没钱。任新说。
你真会开玩笑,凭你这打扮,能没有钱?骗谁呢。
一宿多少钱?
五块坐底,特色服务另加。
有什么特色服务?
你是故意逗我玩儿吧,非让我说出来先过过耳朵的瘾是吧?可听得怎么也不如亲眼看的,看得更不如摸的,摸的不如-----反正这么说吧,感官刺激才是第一享受,其余的不过是些引狼入室的手段罢了。怎么样?还能让我怎么解释呢?女郎嫣然一笑,毫不掩饰其轻浮。
不要特色服务,只住店行吗?任新问。
行啊。怕是到时你就自己管不住了自己。
任新心里想,有什么管不住的,除了苦恼,还是苦恼,但愿能在梦里有仙人托个好梦来。他看了看女郎,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莫不是雪也-----他不敢再想下去,这么短的时间,她哪里来的那么多的钱呢?他蓦地害怕了,害怕真的就是现实。他又习惯的摸了摸上衣兜,呀,这不是雪的照片还在吗?在派出所怎么就没有摸到呢。
姑娘,我向你打听个人好吗?任新随手把照片递了过去——还能认识这个人吗?
我也正找她呢。你认识她?女郎惊讶的问任新。
她是我的姐姐。
什么?是你的姐姐?
对呀,是我的姐姐。你们怎么认识的?
何止认识-----女郎木然。——走吧,我都告诉你。
这是一家脏得可怜的家庭旅店,十多张床位,都挤在一个大屋。黑乎乎的被褥骚骚哄哄,任新一看就腻了头。
老板娘见领来了客人,自然是笑容可掬。女郎示意任新不要理睬她,径直将任新领到了一昏暗的小单间。任新说这样不妥。‘有什么不妥,在这里不这样才是不妥。’女郎越发地脸憨皮厚起来。她顺手将门掩好,任新清楚地听到老板娘从门缝儿里挤进来的奸笑声。任新急于要知道雪的下落,女郎却说不用忙,反正说了现在也找不到,等明天一块儿去找就是了。她紧搂着任新的脖子,而任新却极力躲闪着她血红的双唇。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我可没钱。
谁要你的臭钱,有你就够了。
你跟雪不是朋友吗?
是啊,朋友的弟弟就不能在一起玩玩吗?
不,我告诉你,我是雪的朋友。
呵呵呵,是朋友就更没得说了,朋友的朋友不还是朋友吗?这简单的推理你也不懂?
这叫什么推理?
叫什么推理,我也告诉你,雪已经被人家破身了。
什么,是谁?
在监狱里呢,你去找吗?
你非要这样我也会坐监的。
坐监倒好了,不愁吃穿。
当当当,有人敲门。——是谁这么讨人嫌呀?女郎不耐烦地说。
查店的。快开门。——听说是查店的,女郎立马儿乱了方寸,慌乱中告诉任新若是有人问就说是她的表哥。任新点了点头。
嗬,你小子果真是个无赖!吃饱喝足了,又到这骗色来了是吧?——大个子警察一眼就搭上了任新。
不是,你听我说-----任新拉着大个子说。
我现在没工夫听你说,要说就到所里去说吧。还有你,一块儿去。大个子指了指女郎。
旧地重游,任新并没有亲切感。他又被安置在了那个小屋的条凳上。
说吧,怎么回事?大个子厉声厉色。
大哥-----
谁是你大哥。
同志----
你也配叫我同志?
叫警察先生行吗?
别贫气,快说。
任新将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和女郎的口供一对,还算吻合。便把女郎叫了过来。
你不是认识这个人吗?她现在哪里?大个子拿着雪的照片问。
我哪里认识这位小姐,我是想骗他到店里再说,要不他是不会去的。
你这个****!任新大发雷霆。
喂,大个子,是找一个女的吧?刚进来的警察问。——拿照片我看看。
小个子警察端详了一会儿,自言自语地说:象她,就是她。
象谁呀?大个子问。
你记得前几天咱破得那个淫窝案不?
才几天怎么不记得。
那个举报的小姐就是她。
是吗?我再看看。还真是,我说怎么看着面熟呢。
任新听说有了线索,忙问:她现在哪里?
那天我们做完了笔录就让她走了。小个子警察说。
没留个地址吗?任新追问。
留下了。等我查查记录。小个子警察边说边翻找。——在这儿,大城市光明街八号。
不对呀,不是这个地址。任新说。
你是什么地方?
晓城。
说不定她是反其意编造的。
也有可能。大个子警察附和说。
街道门牌对吗?小个子警察又问。
街道不对,门牌对。任新说。
她是为什么出来的?
跟我生气出来的。
嗨,你们这些年轻人,整天说哭就哭,想乐又乐。你们结婚了吗?
没有。
没结婚值得生这么大的气吗?各去各的不就得了。没准儿她已经回去了。
任新说,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象你们这种情况,我见得多了,哪个不是难舍难离的。小个子警察肯定地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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