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意外的是，跟着她进来的那些佣人倒是退了出去，不过出去的时候没有把门带上而已。</p>

她们都出去了，沐暖暖出声道：“睡着了？”</p>

躺在床上的厉九珩在这时睁开了眼。</p>

他浑身都动不了，只能睁着眼睛尽力的往沐暖暖所在的方向看过来。</p>

沐暖暖转动着轮椅的轮子，往厉九珩的床头靠近了一些。</p>

两人对视片刻，沐暖暖率先移开目光。</p>

记忆中的厉九珩，不是一副斯文的伪善模样，就是阴险算计的样子。</p>

第一次，见到厉九珩这样一败涂地的样子。</p>

果然，这世上所有人都是有克星的。</p>

厉九珩的克星大概就是谢艾生。</p>

沐暖暖看着窗外，话却是对厉九珩说的：“你为什么要杀谢艾生？”</p>

厉九珩笑了一声，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从口中传出也只是模糊的“嗬嗬”声。</p>

如果不是房间里过于安静，几乎很难听出来他是在笑。</p>

沐暖暖收回视线，将目光放在厉九珩的脸上。</p>

他嘴角微微勾着，弧度很小，但不难分辨出是个极尽嘲讽的弧度。</p>

沐暖暖安静的看着他，而厉九珩却像是陷入了自已的思绪一般，仿佛完全忘记了沐暖暖这个人。</p>

沐暖暖坐了一会儿，就自已转着轮椅往外走。</p>

身后传来厉九珩模糊得几乎难以分辨的声音：“暖暖。”</p>

沐暖暖闻声顿住，回头看他。</p>

厉九珩费力的梗着fe3b9fe0脖子，看着沐暖暖一字一句的说道：“暖暖，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