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师姐也来了,她特别说一定要给你留位置呢。让你坐在她身边。”瓜子脸姑娘根本没想起来哪个是周师姐,却不碍着她满嘴说的就像是真的一样,听她那绘声绘色的说法,就好像伙房里真的有什么大餐在等着一样。
“师姐,您小心。”路过一个院子,将要上台阶的时候,瓜子脸姑娘忽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明杖,熊绮没留神她会来这一手一下被她抓得牢牢的:“咦,这是……”
“我牵着您走。”瓜子脸姑娘已经看见了她的伙伴们设下的埋伏,悄悄地朝她们打了个手势,嗯只要在走五六步,可就有她好看的了!
熊绮却停住了脚步:“小师妹。我们这里是往哪里去?”
“去伙房啊。”
“去伙房,为什么朝东走?应该向南。”
“哦,那条道儿叫几个惫赖汉子用东西堵住了,说是要翻新瓦房。我们绕一下。”瓜子脸儿姑娘说的似乎煞有介事模样。
熊绮点点头,刚刚要抬步。瓜子脸姑娘正松了一口气,却见她不知从哪里弹出来一只手就在自己肩膀上点了一下,顿时就觉得自己的左胳膊好像和身子分了家一样,疼得厉害。
这一疼,她便尖叫了起来,她那些埋伏在房顶上的伙伴们也看不清底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当是发动的信号呢,都纷纷撒开了手上的机关,一时间十多个练拳习武用的沙袋在绳索的牵引下都滑下房顶,朝着正站在台阶前的熊绮飞了过去。
熊绮也顾不得那瓜子脸姑娘了,将她一推,自己向后一跃。听着风声堪堪躲开了两个沙包,却又有几个从不同方向袭来。
这个机关虽然没有墨家的巧夺天工,但是却也是煞费苦心。只用了三四个人,便操纵着十余个沙包袋在空中飞来飞去。不要说熊绮一个盲人,便是一个视力正常的,在这前后左右四面八方都有重物飞来的情况下,也难免手忙脚乱,不说其他,至少被撞上两三下,弄得一身尘土狼狈点儿是肯定的。
熊绮在这沙包阵中左躲右闪,她手中的一根明杖左突右刺,虽然不过是一根细竹竿儿,此刻却好像是宝剑一般锋利,那些沙包凡是被刺中的,无一不被扎出小孔,流出里面的沙子。如此,沙包便慢慢没了动力。
瓜子脸姑娘见这一招没能害得了熊绮,却让自己的手臂被拿脱了臼。不由得忿忿,用右手在怀里一掏,摸出一对金钱镖,对准沙包丛中的熊绮正要打出去,却冷不防身侧柱子边闪出来一个影子将她手腕捏住,冷声道:“小小年纪,怎么学得这样!”
熊绮听到这个声音,便收了手:“叶子。”
徐叶子向她拱了拱手:“熊师姐。”又推了一下那瓜子脸姑娘:“还不快向熊师姐道歉,还有你们几个屋顶上的。快下来!”
“算了。”熊绮并不在意这些,“不过是些小孩子闹着玩儿。她们都还小。”
“师姐总是滥好人。”徐叶子却不打算轻轻放过她们,她盯着屋顶上的那几个,看着她们一个个爬下来,规规矩矩的站在面前:“你们都听好了,熊师姐是好心肠的不和你们计较,可是我徐叶子却不是好说话的。哼,你们才来几天,不晓得前前后后的,居然以为东屋里的那个女人戒尺厉害不敢招惹,其他人都是你们能欺负了的吗。今天,一人留下一个手指头,就算是赔罪了。”
几个小姑娘一下子就吓得脸色惨白,瓜子脸姑娘这时还强作镇定,直到徐叶子“噌”的一声拔出她随身的短刃才知道这位师姐不是开玩笑的。
另外几个人顿时都吓傻了,连连后退,指着那瓜子脸姑娘道:“都是她,都是她。都是十一娘出的主意!”
“十一娘……”叶子皱了皱眉头:“报上你的名字来。我徐叶子剑下不杀无名之人。”
真较劲起来,徐叶子未必比这几个小丫头片子大几岁。但此刻她短刃在手,一派威风凛凛,到好像真有些大师姐的风范。那瓜子脸姑娘捂着手臂,细声细语道:“我……我姓夏……没有名字,就叫十一娘。”
“也是个可怜孩子,算了吧。”熊绮听了便不忍:“叶子,听话。”
徐叶子冷哼一声:“算你们几个运气好,今天是熊师姐替你们说话,以后让我看见你们一次打一次!”
这一群人正要一哄而散,熊绮却叫住了夏十一娘:“你等一下。”她有些惊恐的看着熊绮朝自己走过去,不知道她会用什么样的法子报复自己。却没想到熊绮放下了明杖,走到夏十一娘身边将她的手臂给接上。
“你不晓得其中原委,我不怪你。”熊绮给她肩膀揉了一下:“以后不要这样了、”
一干人等正要作鸟兽散,徐叶子却跺了跺脚:“谁许你们走了!今天只是留下你们的手指头,可没说就这么了了——你去厨房拿些酒菜来,熊师姐,这些孩子做了错事不加惩罚不行。你心软,就罚她们伺候我们一回——你还没吃吧,我也正好没吃。咱们姐妹俩很久没在一起坐下来喝喝酒,吃点儿东西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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