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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地上孙锋和李行钩的尸体，秦阳脑袋一阵的生疼。

必定是第一次杀人，还一次性杀了两个，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隐隐约约他有点恶心想呕吐，他甚至还有点滴的罪恶感，这让他很不舒服，也很不安心。

看了看空中明月，秦阳觉得后背发凉，两只拳头攥紧了松开，松开了攥紧，额头上都是汗珠，刚才杀人时的畅快感觉再也没了，现在他连看孙锋和李行钩尸体的勇气都没有。

“秦阳！”

正在秦阳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肥胖的身影再次出现，赫然正是赵四泰。

“师叔，我刚才杀人了！”秦阳说话的语气中都带有了不自然。

“我知道！”赵四泰倒很平静，完全平静到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看到了！”

“我杀了两个人！”秦阳还没有从罪恶感中走出来。

“我知道你杀了两个人，我也知道你如果不杀他们，现在躺在这儿的就是你！”

赵四泰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孙锋和李行钩的尸体，就好像那就是两个本就该被杀的人，反而目光一直都在楚丹尘的墓碑那边，“秦阳，这个世界本就是一个残酷的世界，也是一个无情的世界，越是高峰上游越是残酷无比，丛林法则充斥着每个人的大脑，实力为尊拳头为大，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没什么你多杀几个人也就习惯了！”

“我……”

秦阳一阵的诧异莫名，他看着赵四泰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态，一时之间竟有些无语了。

丛林法则，越是高峰上游越是冷酷无比，怎么听起来就那么没有一点人情味呢？

“觉得我有些冷血弑杀不通人情？”

赵四泰回转身来，看了看诧异中的秦阳，“我也杀过人，而且还不止杀过一个人，你师父手上更是沾满了鲜血，为的都是生存。为了能够好好地生存，你我都别无选择，今天权当是你成长路上的一个必然考验，我刚才不是没有发现他们，实在是想看到你如何处置他们！”

“如何处置他们？”

“不错，你处置他们的方式虽然不算很出众，但也算勉强及格了吧！”

秦阳没有再说话，内心里反而平静了不少，刚才的罪恶感也没有那么浓烈了。

本来他想可能赵四泰会大发雷霆，甚至于怒吼着赶他出山的，可没想到竟然还被赞同了。

“如果一开始你就抱着不是他死就是你死的杀心，我相信你也不可能会受伤。又如果不是你的实力雄厚聪慧出众，十有八九躺在这儿的人就是你，你师父的坟旁将会多出个土堆！”

秦阳迷糊中有种明湖灌顶的感觉，虽然还不完全苟同赵四泰的说词，但至少说得有道理。

“好了，你现在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想，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师叔来为你善后！”

赵四泰看看还在诧异中的秦阳，走了过来狠狠地拍了拍秦阳的肩膀，意味深长地微笑说道：“你就不要杵在这儿不自在了，抓紧时间到院子后面洗个澡，把刚才的一幕忘掉就成了！”

“是，弟子明白，有劳师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