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怎么办?段郗钺一死,本案所有的权力都落到了徐润手中,他手里握有重兵,咱们几个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秦川无奈道。
“公主。公主。”
正在我们一筹莫展之际,外边传来了一道纤细的嗓音。
我们抬眼望去,进来的却是晋公公。
“晋公公,你怎么也到潭州来了?”
晋公公并不回答我的问题,只自顾自说着:“哎哟喂,我的小公主,奴才可算是找到您了。吓死奴才了。”
“哎呀,晋公公,你就不要卖关子了,公主问你话呢,你快点说吧。”落羽不耐烦道,他是了解晋公公的,他若絮叨起来,绝不亚于父皇。
“是信王爷上书说,他找到了徐润与段郗钺私下勾结的书信,如今段郗钺已死,徐润大权独揽。皇上怕徐润会对公主您不利,特派信王带兵返回潭州缉拿徐润,奴才不放心公主,这才特地跟来的。”
子渊问:“我父王也回来了?”
晋公公叹道:“王爷半路上染上风寒,如今正在潭州城外养病。奴才已经奉命将徐润打入牢房了。”
我问:“……这算破案了么?”
谢未易耸耸肩膀,表示他也不知道。
外面的雨渐渐地小了。
段郗钺已死,徐润被捕,赈灾款一案又重新落到信王叔手里。只是他人虽然进了潭州,几过去人却一直病着,既不拿着那二十万两纹银继续去赈灾,也不提审徐润。
正在我们好奇信王叔到底怎么想的时候,牢房里边却传来徐润畏罪自杀的消息。
徐润死前留下书信一封,上面写道赈灾款一案是他鬼迷心窍才和段郗钺合作,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徐润还说,段郗钺想要独吞那二十万两纹银,他一气之下便请了杀手,将段郗钺杀了。赛鲁班也是因为发现了段郗钺厢房有密道存在,所以也被他灭口了。
谢未易捡了一把小石子在湖面上打水漂。
“小丫头,你信么?丢失了那么久的赈灾款突然就找到了。本来负责这件案子的两人,突然成了这件案子的幕后黑手,而且还都死了。”
我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
平静的湖面起一阵阵涟漪。
一把小石子扔完,谢未易拍拍手,“信王不仅把自己择得一干二净,转眼间还成了本案最大的功臣。”
我怔怔地看着他,迟疑开口道:“你还是怀疑信王叔,对么?”
谢未易冷然说道:“我不该怀疑他么,我爹是他最大的政敌,他处处与我谢家作对,我听说自打我爹被你老子发配去守皇陵,他都过去冷嘲讽不下三次了。还有,我本来在外面自由自在地游历,就是因为他几句话,我爹便立刻让我回来读书。”
“可是……是信王叔上书说徐润可能是幕后主使,这才……他也算帮你们谢家洗脱冤屈了吧?”我顿了下,又道,“更何况,人家子渊一直都为你们家劳心劳力的,你也不好总怀疑人家父亲吧。”
谢未易似是觉得我的话有道理,便没再说什么,起便往来时的路走。
“回去了。”
“回哪儿?”我在后面跟着他。
谢未易长长地叹了口气。
“回弘文馆……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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