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曜笑看着那抹渐渐隐入夜色中,眼中有寒冷的星芒:“本王也从未想过要与你交朋友。”
第二天一下早朝,北堂曜便按照与覆巢组织的约定,向慕容适设下一文一武两道难题,并且以出兵迫他答应,倘若南齐国无人能解这两道题,他们便将嫡公主慕容千婼出嫁北穆。
千婼得知她父皇拿自己的终大事做了赌注,立即过来勤政,吵着闹着不要嫁给北堂曜。
慕容适被女儿闹得一个脑袋两个大,只得先哄着千婼回寝宫,然后立刻派人召信王与定国公二人,以图大计。
定国公甫一踏进勤政,便看到慕容适正面色焦虑地在内一圈又一圈地踱着步子。
信王则是从旁负手而立,站在那里,神色淡淡地看着他,看上去并不是很着急。
定国公向慕容适揖了一下手:“老臣参见皇上。”
“哎呀,谢卿,你终于来了,都快急死朕了。”
定国公因为最近旧疾复发,慕容适便免了他的早朝,让他安心在府中休养。他很清楚此刻陛下紧急召见自己,应该又是为了北穆太子要迎娶千婼公主一事。
慕容适面上的表变幻不定,道:“谢卿,方才北堂曜那个家伙给朕出了两道那题,文的那道信王说他有信心破解,至于武的那道,你看……”
说着,慕容适唇边不由一抹苦笑,他也知道此事向人家提出这般要求,实在是有些不近人了。
定国公显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可老臣的体……”
定国公刚说了几个字,还没有找到机会向皇帝表明自己的为难之处,话头便被信王接了过去,他道:“皇上放心,定国公骁勇善战,武艺高强,乃是咱们大齐第一高手。北堂曜提出的题,定国公一定会破解的。”
说完,眸色中不易察觉地掠过一抹寒意。
“皇上,那北堂曜到底给您出了什么难题?”定国公无奈问道。
慕容适的脸色冷了下来:“他说要与我南齐勇士角力,看谁能单手举起一座石狮子。你们说这人是不是个神经病,要比赛你比试武艺都好,干什么非得角力,谁打仗会用一座石狮子作为兵器。”
“皇上有所不知,那北堂曜天生神力,这种比赛对他来说怕是小菜一碟了。”信王唇角一勾,斜了定国公一眼。
听到这里,定国公突然明白了过来,对方这是冲着自己来的。且不论他上复发的旧伤,就说他如今年老力衰,上阵杀敌还可勉力为之,若要他单手举起一座石狮子,着实有些为难了。万一败下阵来,那他岂不就成了千古罪人。
定国公回视了信王一眼,后者竟毫不掩饰地摆出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谢卿,朕知道这事有些难为你了,可朕真的不知道除了你还能指望谁了。”慕容适动之以,“倘若咱们大齐解不开北堂曜的难题,丢了面子不说,还有婼儿……你也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她嫁到北穆去吧?”
他紧紧盯着定国公的眼睛,一瞬也不放松。
定国公想起了儿子说过的话,抿紧嘴唇深深地看了慕容适一眼,良久后才道:“老臣定会竭尽全力。”
慕容适顿觉松了口气,这下终于可以跟婼儿有个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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