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雷接着一个雷,谢未易有些应顾不暇,“那晚晚又怎么知道的呢?”
不可能吧,宫晚既然知道是信王杀害了她全家,她又怎么可能对杀父仇人的儿子这么死心塌地呢。
“晚晚醒来之后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于是她便跑去了当地的县衙想要报案,希望县令能给他们家做主,却没有想到她正好听到县令和手下的对话。他们那时正在查收从宫家抢夺过去的财物,晚晚说她听到,信王要是知道他们抢了这么多金银财宝肯定会很高兴的,到时候他们就可以升官发财了。他们不但说了这些话,而且笑的很大声,很开怀,所以才会让刚进衙门的小晚晚听到。”
谢未易问道:“不对。我总觉得你说的这些话有些地方并不合理?”
“有什么不合理的?哪里不合理?”宋子渊问道,这些事情他说的可都是真的,怎么谢未易还怀疑起来可能呢。
“偌大的咱们就没个看大门的,为什么晚晚进去县衙没有阻拦,甚至都没有人发现?”谢未易说出自己的疑问。
原来是这样,谢未易并没有对他的话起疑,而是注意到了这点小细节。
“我不是说了么,县令正带着人查收那些山贼抢夺过去的财物,哪里还有人愿意看大门,说不定他们凑过去拍县令几句马屁就可以得到一锭银子呢。”
谢未易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似乎他很是认同宋子渊的话。
“后来呢?”谢未易顿了片刻,问宋子渊,“后来那些山贼和那个县令又从中得到了什么好处呢?他们升官发财了没有?”
宋子渊直截了当道:“那些山贼怎么样了,我并不知道,因为我父王做的那些事我不并不知道。但是那个县令却是真的升官发财了,他因为成了我父王的心腹,一步青云后来直接做到了刑部尚书。”说着,宋子渊将视线投放到了谢未易的脸上。
谢未易神情有些恍惚,念念说道:“刑部尚书?那难道是?”淡淡扫视了宋子渊一眼,讶然道,“子渊,你说的那个县令该不会就是……他吧?”
谢未易果然想到了那个人,宋子渊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道,“没错,那个人就是死在潭州的前任刑部尚书徐润。”
真的是他!
谢未易听后,凝神想了下道:“那当初徐润在潭州天牢自杀会不会是?”
他很想问徐润是不是被信厉王慕容运给灭口的,但是他不敢开口,因为那个人毕竟是宋子渊的父亲,撇开死者为大不说,宋子渊应该也不想让别人当着他自己的面说他的父皇吧。
宋子渊嘴角动了动,片刻后,才说道:“曾经,父皇将我关进囚室的时候,我也这么问过他的。”
“那他怎么说?徐润死在天牢到底是他畏罪自杀了还是被你父皇给杀人灭口了?”原先他就一直以为徐润死在潭州是因为牵扯到了什么不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才被人给灭口了,没有想到这都是真的。
宋子渊叹道:“可是父皇他并没有告诉我,他只道徐润不过就是他跟前的一条哈巴狗,有没有徐润对他的大业不会有什么太过明显的的影响。”停了停,“但是父王千算万算竟然没有算到他筹谋了半辈子最后却成了一个笑话。”
“子渊。”谢未易眼神犀利地盯着宋子渊,想了又想,终于还是问道,“你父王他到底是怎么死的,你到底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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