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那里，就在那里……”胡乱挥动的手指一下握住了巧燕的胳膊，像要找一个支撑，“刚才我看到了一个人……不，不是人，是鬼，对，就是鬼，刚才就是在那里……”

“夫人，你说什么呢？”好端端的怎么会有鬼呢？

巧燕扶着她去塌上，“夫人，一定是您眼花了，奴婢看过了，外面什么都没有。”

耳边劲风汹涌而来，带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撞入直直地齐英的耳中，“英儿，英儿……你为什么要害我？还我命来，还我……”

“啊！”

“夫人，夫人……”

原本已经镇定下来了的齐英，听到这一声叫唤，猛然间甩脱了巧燕的胳膊，又跌到了地上，瑟缩着不断往后退，“不是……不是我……”

巧燕废了一番功夫才死死按住失了理智哭喊的人，“夫人，您不要叫了。”她害怕夫人的叫声会唤来府里的其他人，到时候太尉大人发怒，又要将她们关去柴房了。

“夫人，您先冷静一点。外面真的什么都没有，是夫人您眼花了，看错了。你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没有骗您。”

“不是……他来了……来找我了……”

“夫人……”巧燕急得脸色发红，她试图叫醒此刻已失了神志的人，可是无论她怎么劝说，齐英还是一个劲地说胡话。

外面的劲风终于停了，汹涌的凄厉惨叫也停了，连窗户都停止了撞击，似乎刚才一切真的只是错觉。

齐英在巧燕的一遍遍劝导下，终于没有再挣扎，惊恐的目光又往外看了一眼，漆黑的夜幕真的什么都没有。

“真的是夫人眼花了，奴婢扶您起来吧。”

巧燕一边抚着她的后背，一边开导，“夫人，您一定是这些天太累了，精神不济出现了幻影，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就没事了。”

“太累了，太累了……”如同木偶一般，重复着巧燕的话。

“嗯，您先靠在塌上休息一会儿，奴婢去给您煮一碗安神汤。”

这一晚，齐英前前后后醒了十多次，每一次都是被噩梦惊醒，然后失声痛哭，面目狰狞可怖，就连巧燕最后都被她搅得近乎崩溃。

“夫人，奴婢听说，姬音寺的玄音方丈是得道高僧，可以解一切诡异之事，要不我们明天去问问他，顺便求求菩萨保佑您早日给府里添个公子。”

折腾了一夜，原本就精神不济的齐英这一日出门更是神情恍惚，好几次差点撞上身边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