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莱不过瘾又怒道，“这畜牲还懂知恩图报呢。你这才当走狗几天呀，竟想出这种损招来伤害你的恩人，也不怕天打雷劈？”

“都是李烨的错，只求程大将军给个痛快！”

程莱人壮脾气也爆，平生最见不得这种忘恩负义，满口仁义道德的家伙，当即就要举剑刺来。

“程莱。”被萧庭寒一声拦下，心火更旺，“王爷还要留着此等恶狗做啥？”

“刚才那战还打不够？”

“……”这哪跟哪，现在不是说这狗贼吗？

“他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不管是谁的狗，总还是皇上的臣子，若是无缘无故没了，恐怕某些人又要以此大做文章。”

方才那一场酣战确实叫他热血沸腾，虽折损了一些兵力，但相比对方八百的精锐，他觉得折损那些兵将也值了。但一见这狗贼，什么喜悦都被冲走了，压根没想到这一茬。

“那……总不能放了吧？”程莱不甘心。

萧庭寒掩去眼底的冷冽，漠然瞟了一眼地上的人，“是本王高估萧庭元的能力了，区区几只虾米，还指望能蹦出多高。”

“……”程莱微愣，王爷这说话可真够损的。一下反而对京城那个布局的人多了几分同情。

“程莱，你不是唤他狗贼吗？这畜牲，该怎么对待，还用本王教你吗？”

“……”

程莱傻眼，“……还是王爷高明。”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一鸣惊人。

“记得留口气。”

“……是。”程莱开始快速回忆，想想自己有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自家王爷的地方，最后得出结论没有……要不然他这脑袋怎么可能还在……

“王妃，为何要将人放走？”刘管家并没有离开月苑，之前接了水泠月的命令派人蹲守在王府外，一直等那群刺客撤离时才带人出来围剿他们个措手不及。

只是水泠月提前吩咐过月苑不用派人保护，眼下他又看见人从她房间里逃走，刘管家有些不明白她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