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一样，呼出的气体愈来愈热。

怎么会这么难受，像是快要死了一般，在昏迷和清醒之间拉锯着，季言从来不知道原来她的意志力也是这般强大，居然能撑到现在。

太累了，每一步都像是耗尽了力气一般，滴落的汗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勉强的半睁着眼睛，视线都虚晃了。

身后那种如影随形的窥视感消失了。

季言又停下了脚步，眨了眨眼睛，此刻她的脑子有些迷糊了，她慢慢的转过了身子，看着身后。

果然，魏河正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投下来的枝叶影子斑驳隐秘，他就站在阴影下，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颀长的身影透出几分寂寥，和一种难以形容的感情，那是一种挽留，他在挽留季言。

季言又眨了眨眼睛，擦去了遮眼的汗珠，她张开嘴，意识不清的说道：“你为什么还不跟过来？”

魏河身体一震，下意识的向前了一步，但又停住了。

若是仔细看去，就会发现，在季言和魏河的中间，两块土地的眼色不一，就像是有一条模糊不清的界限分开了一般。

而魏河，再也踏过去那一根不存在的线，纵使他拼命的想要飞向她的身边。

但，不行……

现在的他，还不行……

仪式没有完成，那么他永远无法离开这里。

季言急躁了，高温之下，她的神智越来越模糊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出这句话，但是现在的她显然想不了那么多的东西，只是心里不舒服，极度的不舒服。

为什么不过来？

不是刚刚一直跟在她的身后吗？

为何现在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