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对于这种说法不太认同,不由摇了摇头。
纪嫣然似乎察觉到了江青的动作,美眸向他看去,问道:“这位可是战国第一高手,五刀击败龙阳君的江青先生?”
江青讶道:“嫣然小姐的消息真是灵通,我与龙阳君会面尚不到半个时辰,想不到消息就传到了小姐耳中。”
纪嫣然嫣然一笑,没有答他的话,而是直接说道:“我见江先生眉头轻簇,似乎对于邹先生的说法有不同的见解,何不说出来,让嫣然听一下先生的高论。”
江青呵呵笑道:“江某一介武夫,哪有什么高论,怕是要让小姐失望了。更何况邹先生学究天人,以在下粗鄙的见识,哪有资格妄加评论。江某摇头,并非不认同邹先生的观点,只是觉得邹先生的说法过于被动,与江某心中的理念有些不合而已。”
纪嫣然饶有兴趣地道:“嫣然倒是很想知道江先生的理念。”
江青道:“既然嫣然小姐想听,在下也就献丑了。相比于把握虚无飘渺的天道,我更相信人定胜天。顺天应命故然是明智之举,但逆天而行却更加难能可贵。”
众人神色一震,这还是首次有人提出逆天这个词语。
纪嫣然同样眼睛为一亮,为江青这番有违伦常的惊世之言感到震惊。
邹衍摇头道:“人力有穷尽,在天道大势面前只是沧海一粟,逆天而为只是螳臂挡车,自取灭亡。”
江青笑道:“这便是我与邹先生理念不合之处。在江某心中,天道绝非至高无上,也不是永远正确。在我看来,天道就像是大王,众生像是子民,当天道大势出现错误时,不应该听之任之,而是要效仿信陵君‘窃符救赵’。”
信陵君听到江青提及自己的高光时刻,脸上不由露出微笑,腰杆都挺直了一些。
“天道绝非至高无上,也不是永远正确。”
纪嫣然喃喃自语,被江青这个从没有人提出的观点所吸引。
嚣魏牟见纪嫣然被江青的话吸引,心中十分不忿,怎么甘心让他专美于前,于是冷哼一声,道:“荒谬,人会犯错,是因为世人皆有私心妄念,天道却至公无私,高高在上,怎会出现错误?”
众人听罢,不由点头。这个时代的人对天道充满敬畏与崇敬,在他们心中天道就是这样无比威严的形像。
江青哈哈一笑,根本没有理会他,而是向邹衍问道:“邹先生精通天人感应术,善观天道运势,是否曾见过天道运势在短时间内出现变化的现象?假如有些现象,是否表示天象之前显示的运势是错误的?”
嚣魏牟嘴硬地道:“这怎么是错误呢,只是天道运势的正常变化而已。”
邹衍道:“也许天象早有显示,只是邹某才学尚浅,未能完全洞悉天道更深层的变化。”
江青笑道:“假如连邹先生这样学究天人饱学之士都无法洞悉天道变化,那世上还有什么人洞察天道运势?假如世人都无法洞悉天道,但却按照自己对于天势的理解来行事,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是否意味着尽信天道不如没有天道。哈哈,这只是江某的个人愚见,也许不正确,嫣然小姐听听也就罢了,不必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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