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宾利停在二环内一个小区前。

这个小区房价均价在二十万左右，单是从这一点来看，柯子月男朋友家庭条件还算不错。

苏然下了车，和南亓哲一起朝六单元走去，司机跟在他们的后面。

“你在车里等着就可以。”苏然说道。

司机下意识看向南亓哲，见他没有拒绝，才说了声好的，重新回了车上。

苏然和南亓哲到了六单元前，他们不是这里的住户，进不去，便按了1503。

那边很快有一个很温和的中年女人声音响起，“哪位？”

苏然深呼吸一口气，说道：“您好，请问这里是卢峰家吗？我是柯子月的朋……”

“我儿子已经结婚，开始新生活了！告诉那个柯子月，别再让她来骚扰我儿子，我儿子不可能跟她那种脏女人、杀人犯在一起！！！”女人尖声打断她的话，直接挂断了。

苏然怔怔地看了紧闭的小区门一眼，拳头一点点攥起，说不清为柯子月感到难过，还是其他的情绪。

“走吧。”她声音很轻，说完就转身朝着车子走去。

南亓哲看着她有些单薄的背影，皱了皱眉，快走几步，站在她身旁，“如果你替柯子月不满，我可以让卢峰付出相应的代价。”

“什么算相应的代价呢？”苏然连看都没看南亓哲一眼，声音里满是疲惫，“南亓哲，不是什么都跟商品一样，明码标价。”

谁伤害了谁多少，谁对不起谁多少，这些都是算不出来的。

就像她跟南亓哲一样，他伤害了她，怎样才算是付出相应的代价呢？让他也尝遍她所受的苦吗？

没必要。

他刺她一刀，她再砍他一刀，他身上多了一个疤，她身上的疤痕也去不掉。

南亓哲低头看着她，明明近在咫尺，此刻却恍若彼此天涯。他心里蓦地一疼，伸手想要拉住她。

但她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刚好前进几步，他的手落了空。

南亓哲看着空落落的手，心也跟着空了一大截，像是缺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