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怔了怔，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话。

可是，他看到秦正煌还是刚才的表情，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总裁居然走神了？”助理低头笑笑，这可是亘古未有的事情，一向在工作中雷厉风行的秦总，居然也有心不在焉的时候？

惊诧过后，助理抬起头，大声唤道，“秦总？秦总……”

秦正煌这才回过神来，清冷的眸光看了看助理，点点头，“你说。”

季褚再一次重复了刚才的话。

这一天时间里，助理证实了，秦正煌的眼神总是飘忽不定，好像藏着很大的心事，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甚至在下午的时候，助理拿着文件找他签字，他看也没看，就在签字处刷刷两笔写出两个字，交给助理，刚交到他的手上，才忽然想起什么的样子，抽回来，打开文件，看了看签字处，眉心蹙了蹙，将那份文件一把扯下，淡淡地说道，“重新打印一份，我来签。”

助理神情错愕，他从没见过秦正煌如此的魂不守舍，但也不敢过问，恭顺地应承，“是，总裁。”

秦正煌抓起刚才扯下的那张签字页，看着上面龙飞凤舞的两个字“杨叶”，自嘲地弯了弯唇角，然后，颓然靠坐在班椅上，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微眯了眼眸。

助理再回来的时候，等他签完字，将文件夹拿在手里，却没有转身出去。

秦正煌抬眼看他，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低沉的声音问道，“还有什么事？”

他嗫嚅着嘴唇，犹豫再三，像是忽然想起来的样子，猛地开口，“秦总，听说昨晚杨叶被她奶奶叫回来了……”

秦正煌脸色一凛，眸光也倏地凌厉起来，猛地泛起晶亮的光芒，“确切吗？”

助理点头，也不敢看秦正煌的表情，呆站在原地。

她终于回来了？看来自己的作弄不是没有效果，说不定，她晚一点儿就回来找自己兴师问罪。

秦正煌神情突然间愉悦起来，脸上竟然好像有了些许笑意。

半晌，助理也听不到他的声音，慌忙抬头，落入眼里的是秦正煌洋洋得意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