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的双眼之中，已经有了点点的湿润，内心也五味杂陈，可谓是无比的复杂。

“啊……”

阿宽那凄惨的声音，仍旧飘散在夜空当中，牛金勇走到我身前，打断了正在沉思的我说：“锋哥，阿宽已经废掉了。”

闻言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阿宽，发现他就像是一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奄奄一息得仿似随时都可能一命呜呼似的。

而他的双手双脚之上，则是遍布着无数的鲜血，显然是已经完完全全的成了一个废物。

至此，我方才是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复杂的说道：“走吧。”

离开锅儿厂的路上，我对牛金勇光头蛤蟆三人都说了声谢谢，不过他们三对我的感谢并没有丝毫的在意，牛金勇还说：“锋哥，王天昊是你的兄弟，也是我们的兄弟，为他报仇，原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所以你根本就不用对我们说谢谢。”

停顿一下，他有些深沉的说：“另外，我知道锋哥你为王天昊的事情特别的内疚和自责，但他成为那样，并非是你的意愿，现在阿宽已经成了个废物，锋哥你还是尽快的走出来吧。况且我相信王天昊吉人天相，一定会清醒过来的。”

我知道牛金勇这样说是为了我好，也很是用心良苦，便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我知道了兄弟。”

当晚分开之后，我并没有立刻去医院看我爸，而是去到了老街的金碧辉煌。

霸哥经营夜场，午夜在场子可谓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所以我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他。

“霸哥，阿宽被我挑断了手筋和脚筋，已经成为了一个废人。”

办公室内，我如是的说着。

“好啊，王天昊的大仇你总算得报了。”

霸哥从办公桌旁的老板椅上站了起来，然后扶着我的肩膀一起坐在了沙发上，散给

我一支中华说道：“牵扯到道上的事情，大抵都比较血腥和残酷，王天昊那小子我也挺喜欢的，他落到那样的下场，讲道理，我也挺遗憾和惋惜，不过生活还是应该向前看的，不是吗？”

先前牛金勇就说过类似的话语，现在再听霸哥一说，我内心不觉间就无比的感动。

有他这样的大哥和牛金勇那一票的兄弟，还真是我最幸运的事情。

我点点头，说我会向前的，完了我郑重的说道：“霸哥，要是没有你连夜让兄弟们搜查阿宽的消息的话，我绝对找不到他的人，更是没办法废了他，这份情，我陈锋记下了。

还是那句话，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就是，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辞。”

霸哥哈哈大笑了两声：“放心吧兄弟，我这边现在是百废待兴，用得着你的地方简直太多了，改明儿有需要我就对你说。”

旋即像是想起了什么，霸哥稍显严肃的说：“对了，老鹰那边你注意一点吧。”

我眉毛一挑，试探着说：“怎么，你是觉得我废掉阿宽之后，老鹰会替他报仇吗?”

霸哥摇摇头说：“阿宽才跟了老鹰多久啊？在老鹰看来，阿宽不过是一条狗罢了，又岂会为他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