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脸‘色’微变,“我只喝了一口。”
“一口茶就已足够。”邱左得意非常。
张辽突然笑了,笑的很是讥诮,“那一杯茶不是更会要了人的老命?”
邱左本是洋洋自得,蓦地脸‘色’巨变,伸手扼住了喉咙,嗄声道:“你……你?”他脸‘色’铁青,已察觉有些不对,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张辽没事,自己却中了毒。
张辽缓缓拔刀道:“你很奇怪为何中毒的是你吧?那我告诉你,方才我故意说吕城守前来,趁你回头的时候,已换了茶杯。茶若无毒,也不妨事,可茶若有毒,那只能怨你不幸了。”
长刀胜雪,耀亮了张辽的双眸,张辽一字字道:“现在……你还想问什么呢?”
张辽拔刀在手,虽掌控了局面,但心中很是不安。
‘蒙’‘阴’城‘波’涛暗涌,绝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沉静。
吕城守现在怎么样了?这个邱左究竟控制了‘蒙’‘阴’城的多少力量?如果‘蒙’‘阴’城早被‘奸’细渗透,那为何现在还很安静?
曹‘操’不取‘蒙’‘阴’,目的何在?
邱左额头已冒汗,才要伸手去怀中‘摸’索什么,不想张辽电闪窜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邱左的手下见头领被擒,均想上前营救。
张辽单刀一横,架在邱左的脖颈之上,喝道:“你若想活,先让他们乖乖的听话。”
有一人叫道,“你以为你是谁……”话未说完,光亮一闪,那人‘胸’口已中了一刀,鲜血飙出,仰天而倒。
那些人才要并肩而上,见张辽刀出如电,不由都是骇退了一步张辽冷笑道:“现在你们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吧?”他手如铁箍,控制住了邱左。邱左脸‘色’已有些发黑,嗄声道:“快给我解‘药’!”
张辽冷笑不语,邱左终于抗不住,叫道:“吕继被我们……用‘药’物控制住了,我们没有杀他……眼下对外说他卧病在‘床’。”
张辽问道:“他在哪里?”
邱左叫道:“就在左近,你放开我的手……”张辽见邱左已脸‘色’发紫,也不想就这样毒死他,手一松,才待从他怀中取出‘药’瓶,陡然间心生警觉,闪到一旁。
一道疾风遽然闪过,张辽毫不犹豫出刀反击,已削掉偷袭那人的脑袋。可那人去势不停,竟然一刀捅到了邱左的‘胸’口。邱左惨叫一声,已和那人滚翻在地。
张辽斜睨过去,知道那人正是邱左的手下。想必那人是偷袭自己不成,反倒将邱左杀死。见余众蠢蠢‘欲’动,尚有六人之多。张辽当机立断,单刀展动,劈削砍刺,转瞬已杀了四人。
剩余两人吓得扭头就跑,张辽飞身上前,为求活口,刀柄击昏一人。
最后一人是个胖子,见张辽如此神勇,骇得兵刃落地,浑身上下的‘肥’‘肉’颤抖个不停,突然跪下来求道:“你别杀我,我知道吕继在哪里。”
张辽心中微喜,低喝道:“好,你若带我找到吕继,我就饶你不死。你别想耍什么‘花’样,你莫要忘记了,这里还有个人可以带路的。”
那人颤声道:“小人不敢耍‘花’样。其实……小人是受他们胁迫……”
“废话少说。”张辽道:“前面带路,记得我的刀在你后面。”
二人正待举步,‘门’外脚步声响起,有人高喊道:“张将军……兄弟们都来了。”
张辽听出是张江的声音,喜道:“你们没事吧?”
张江和曹‘性’并肩走进来,见遍地死人,也是骇然。曹‘性’见张辽无恙,欣然道:“那几个龟儿子要暗算我们,倒茶给我们喝,没想到我们更热情,把茶给他们硬灌进去,他们喝了茶,就都断了气。我和张江不放心你,先过来看看。”
张江更是心细,说道:“张将军,我看邱左只是小股作‘乱’,还没有掌控‘蒙’‘阴’城,不然也不会只派几个人来对付我们。”
张辽点头道:“我也这么想的。方才邱左就说,他们用‘药’控制了吕城守,多半还没有发动,我们先救出吕城守再说。”转头向那胖子问道:“你们可有人在看管吕城守?”
胖子忙道:“房外有两个人看守。此外再没有别人了。”不等张辽吩咐,胖子主动道:“张将军,我带你去救吕城守,你饶了我这条狗命好吧?”
张辽见那胖子可怜巴巴,只怕迟则生变,立即道:“没有问题。”
胖子大喜,当先行去。‘蒙’‘阴’城依山靠水,地势崎岖,胖子带着张辽上了个土丘,那里木屋几间,颇为简陋。张辽见周围安静非常,不解问道:“这里的护卫呢?”
胖子赔笑道:“张将军,邱左被曹‘操’收买,又拉拢了几个死党跟从……小人可不是他的死党,只是不得已而为之。”
张辽不耐道:“你长话短说。”
胖子尴尬道:“眼下吕城守被灌了‘药’,整日昏昏沉沉,动弹不得。邱左怕别人知晓此事,借故将周围的护卫都撤了,说吕城守让众人不用管他,全力守城,所以这里除了邱左的两个手下外,再无别人了。”
正低语间,木屋里走出两人,一人低喝道:“许胖子,来这里做什么?跟着你的是谁?”
胖子看似要讨好张辽,竟主动为张辽掩饰道:“是左爷又收的手下,这次来……是要带走吕继。”
那人叱道:“邱都尉不来,谁也不能带走吕继。”
张辽上前一步,笑道:“那你可说错了,邱都尉不来,我也能带走吕城守的。”那人大怒,才待拔刀,就见眼前寒光一闪,喉间已溅出鲜血。另外一人见状不好,反身就要奔回房间,张辽单刀飞出,刺入了那人的背心。那人倒在‘门’前,挣扎两下,再也不动。
许胖子忍不住的哆嗦,又惊又畏的望着张辽,伸手指向屋中,颤声道:“吕城守就在里面。”
张辽从尸身上拔回单刀,还刀入鞘,大踏步进了木屋。只见到屋中寒陋,墙壁上挂着一柄长枪。
靠‘床’榻的木桌上,放着一碗煎好的草‘药’,味道浓厚,还散着热气,已喝了大半。
‘床’榻上卧着一人,身上盖着厚重的被子,背向墙壁。
张辽快步上前,低声道:“吕城守,我是新城的张辽!你现在怎么样?”
吕继好像还有知觉,勉强要转过身来,低声道:“我……紧要……的事……”他说的时断时续,张辽听不明白,才要俯过身去问,“你……”可不等低头,心中陡然觉察到了不对。
‘药’喝了大半碗,但吕继口中和被上,没有丝毫‘药’味。
如果许胖子、邱左说的是真话,这几日来,吕继的被上、身上不应该如此干净。
张辽察觉异常之际,惊变陡生!
本是病怏怏的吕继,倏然暴起,合被扑来。屋内烛火为之一暗,紧接着“嗤”的声响,被未至,一刀已透被而出,劲刺张辽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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