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夜战叛军救刘琦(2 / 2)

三国之季汉风流 锋武 3691 字 2个月前

“去死!”刘铭怒吼着,用力一拉缰绳。受了痛的战马发出“唏律律!”一声长嘶,疾驰中做了一个漂亮的侧转。战马一下子从正冲变成了与敌兵侧向相对,没等黑衣人做出正确发应,刘铭在马背上一探身,长刀横着‘抽’了下来。

“噗!”“噗!”两名黑衣人身上的毡甲被长刀切纸一样切透。刀阵立刻出现了缺口。武寻毫不犹豫,带着骑兵们从缺口中挤了进去。马蹄声如惊雷般滚过,沸汤泼雪般将刀阵砸了个粉碎。

只有短兵器的步卒在平地上遇到骑兵,有多少力量也发挥不出来。黑衣武士的首领不甘心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了,怒吼着‘逼’迫武士们再度结阵。身边才纠集了十几个溃兵,突然,府墙上飞来一枝羽箭,不偏不倚‘插’进了他的喉咙。

“啊!”首领惨呼一声,仰面便倒。武寻策马冲上,杀散周围黑衣武士,一刀削下了那名首领的人头,用手挽住发髻,高高地举了起来。

“护粮铁骑,挡我者死!”刘铭趁机大喊。

“护粮铁骑,挡我者死!”护粮兵们齐声喊了起来。少年时仗着家族背、景横行乡里,他们曾经威风过,却从来没有一刻像今天这般威风。

黑衣人早就支撑不住了,此刻见首领的人头被人举了起来,士气立刻崩溃,惊叫着四下逃了下去。刘铭命令两个队正收拢士卒,清点伤亡,然后横刀在鞍,抱拳向方才发箭‘射’死黑衣头领的方位施礼,大喊道:“旅率刘铭,奉命前来救援州牧!”

“墙外何人?”黑暗亮起一支火把,州牧刘表站在火把下,手挽长弓,低声喝问。

“徐州刘铭刘誉之!”刘铭大声回答,转动马头,跑到一堆燃烧着的烈火旁。跳动的火焰照亮他一身黄‘色’戎装,还有被敌人的鲜血染红的半面披风。

“分一队追杀敌军,一队进府救火!”刘表沉声命令,脸上表情无喜无怒。

“李良带所部人马追敌,武寻带护粮队入府救火!”刘铭大声将州牧的命令细化了下去。众骑兵闻令整队,战斗力较强的一队由李良带着,继续扫‘荡’府‘门’外已经溃不成军的残敌。另一队跳下马背,列队站在了刘表府邸前。

危急时刻也顾不上什么礼节,片刻后,刘府正‘门’、侧‘门’同时打开,将众人迎了进去。“赶快帮忙救火!”刘表压低了声音,目光之中甚至带了份请求。原来,人数上远远落了下风的刘府卫士在刚才的战斗中伤亡惨重,根本没有力量对付被人蓄意扔进家‘门’得火把。此刻风借火势,将大半个府邸都烧成了火焰山。

“武寻,叫弟兄们以伙为组,取水救火!”一进‘门’,刘铭立刻大声命令。

武寻答应一声,扔下手中人头,立刻去分派人手。这队护粮兵战斗力不强,军容却被刘铭训练得较为齐整。闻令后,快速分成小队,在各自伙长的带领下寻找家具,打水灭火。

刘表在旁边默不作声地看着刘铭给麾下士卒分配任务,待所有士兵都散开了,才柱着长弓,低声问道:“粮仓那边如何,可有人趁‘乱’偷袭!”

“来人不多,被弟兄们打了下去。州牧尽管放心,弟兄们井然有序!”刘铭低声回答。

最后四个字听得刘表甚为欣慰,粮库和兵营外围还有一道高墙,如果士兵们不出现‘混’‘乱’,少量敌军很难制造出什么大的灾难。刚要问粮库详情,忽然听见一声尖叫,二公子刘琮灰头土脸地从后院跑了过来。

“爹,东院,火大,堵住,堵住‘门’了,大哥,大哥还在里面!”刘琮不知道为什么,眼里似乎还带着泪水,语无伦次。几句话,却把像惊雷般把刘表打得晃了晃,支撑着手臂的长弓“咯嚓”一声,断为了两截。

刘铭抬头一望,已经明白事情原委。东院本就是刘表家眷所住的地方,也是‘乱’兵重点照顾的对象,只是刘琮跑出来了刘琦没有出来,这个结果倒是很让人玩味。

“救火,救火!”刘表惊惶失措地叫道,带着还能走动的卫士,一骨脑向西跨院奔去。才跑进跨院,脚步就被火头‘逼’回。居住的几处房屋已经被烧得啪啪做响,随时都可能倒下去,把救火的人和被火阻拦在屋子里的人一同砸死。

“琦儿,琦儿!”刘表痛呼声撕心裂肺,此时他不是一方诸侯,只是一个年迈的父亲。州牧府的亲兵脸黑得如同锅底,手上身上全是烟熏火燎的痕迹,哑着嗓子组织人手向房屋靠近。几个护粮兵彼此掩护着试图冲进房间,才上前几步,就被浓烟和烈火生生迫回。

“爹,这里危险,快走!”刘琦的声音在火焰跳动声的衬托下,显得是那样的衰弱无力。

听着刘琦在大火中的话,刘铭叹了口气,丢下弯刀,从士兵们手中抢过一个木桶,将里边的水全部倒在了自己身上。然后用木桶罩住脑袋,一头冲进了火堆里。

“誉之!”已经绝望的刘表父子大声惊叫。谁也没料到,房屋已经快被烧塌的时候,刘铭还肯不顾‘性’命地冲进火中去救人。

沾了水的牛皮铠甲被火一烤,散发出此鼻的焦臭味道。刘铭不顾手、脚上钻心的疼痛,快速冲过了烈火。木桶口微微一暗,紧跟着身前一空。他大喜,知道自己活着冲进了房间内。

“你是谁?”走投无路的刘琦突然见身前冲来了一个火人,惊声问道。

“看不惯你小子逞英雄,老子徐州刘誉之!”刘铭一把扯下头上木桶,大声回答。皮甲上冒烟的地方被他快速拍灭,目光四下寻觅,却找不到一个能让刘琦脱身的去处。

刘琦讷讷不能语,没想到最后关头冲进来救他的,竟然是只有数面之缘的刘铭!而原因竟然无比粗糙!

情况紧急,也不容他再多想,就看到刘铭抓起木桶,兜头把自己的脑袋和肩膀套在其中。

刘琦本身并未怎么习武,身体远比刘铭瘦小,偌大的木桶套上去,一直套住了半个身躯。当即被吓了一跳,恢复理智道:“誉之兄,你冲进来救我,琦无以为报,能走快走,带着我你如何出的去!”

“男子汉大丈夫,哪来的这么多废话,走!”刘铭俯身,将刘琦拦腰抓起,顺手扯了屋子中几套尚未着火的被褥,接二连三丢到了烈焰上。厚厚的冬季被褥立刻压得窗口的火头一滞。说时迟,那时快,刘铭咬牙闭眼,抱着头顶木桶刘琦,一跃跳了出来。

干热的空气灼得人鼻孔生痛,一凉,一热,接着又是一凉,刘铭感觉到头前再无火焰,向前猛冲几步,借势扑到了地上。一边倒,一边快速打滚,利用冰冷的地面压熄身上的火苗。

十几名惊呆了的士兵立刻上前,将大桶的冷水向他淋去。焦臭得味道熏得人眼泪横流,冒着火星的余烬却尽数被浇熄掉。刘表和带泪的刘琮同时冲上前,一个扶起刘铭,另一个扯起生了‘腿’的“木桶”。伸手抹去了对方脸上的泥浆和烟灰,‘露’出两张充满希望的面孔。

夏口被叛军渡过长江夜袭,几乎得手,若非是最后关头刘铭力挽狂澜,必将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然而此前没有得到一分一毫的消息,简直让人不敢置信。

刘铭倒是没工夫管这么多,因为全身都涂上了‘药’膏躺在房内,虽然烧伤并不严重,他也懒得下‘床’去接受军营里那些半大小子崇拜的目光。

房‘门’被推开,刘铭勉强抬眼看了看,发现是刘琦带着一脸和煦的笑容以及一只食盒进来看望自己。

“相比于大公子你来说,我还是更喜欢你手里的食盒。”四下无人,又是一起经历生死的关系,刘铭话语间也不禁放松了几分,轻轻笑道。

刘琦本身就谦和大度,不会在意这些事情,笑道:“若是刘兄看不惯我,那我便将这食盒放下,自己离开就好。”

“唉……毕竟吃人嘴短,你给我送东西来吃,我再把你赶出去显得我多么狼心狗肺。”刘铭笑了笑,从‘床’上坐起来。

食盒里的饭菜也并非什么大补之物,只是简简单单的三碟小菜和一盘‘肉’,看起来倒是清新爽口。

“誉之兄,琦多谢誉之兄救命之恩,若不是誉之兄……”

“大公子,你这话已经一路上说了不下十遍了,我实在没有再听的‘欲’望。”刘铭无奈的苦笑道:“其实我早该想到的,就不应该救你,你说你在生死之境的大火里,都能婆婆妈妈说上一大堆,救你出来一定会赖上我。”

刘琦淡淡的一笑,也知道这是刘铭开的玩笑而已,反而语重心长道:“在荆州,世家大族重视的就是礼仪风度,谈吐风雅,誉之兄虽然直爽英雄,却不见得能被人欣赏。”

“风雅?世家大族如果靠风雅活着,恐怕也没有那么多龌龊了。远的不说,就说昨天夜里,那些黑衣人真的是叛军?”刘铭冲着刘琦玩味的笑,本来不想这么快干涉荆州政务的,特别还是立储一类的大事。只不过刘琦这个人的确让他感官很好,作为一个可‘交’的朋友,还是三缄其口,就不是刘铭的‘性’格了。

刘琦叹了口气,沉声道:“黄祖不听前几日出战狙击叛军的甘宁的建议,兵败‘欲’杀甘宁泄愤,后来不知被谁‘私’自放走了甘宁,藏匿在某处。而就在黄祖大发雷霆在江夏之中搜寻甘宁的时候,叛军趁机又败黄祖,还偷渡长江到了这里……”

“大公子,你当真还要这么自欺欺人么?”刘铭无奈的叹了口气,抬头望着刘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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