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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通急救电话，最后是康雪自己拨打的。

苏子谦头脑清醒后，终于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

他撇下苏安宁，想把痛苦缩成一团的康雪抱起来。

可是他刚凑上前，康雪就厉声呵斥道：“不要过来！”

“……”苏子谦顿住脚步，语气有些咆躁，“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闹脾气？”

康雪听到这话，强忍腹痛笑出声来，“呵呵！我闹脾气？苏子谦，我真是瞎了眼，竟然爱上你这么个混账东西！”

“雪儿……”苏子谦拧紧眉头，神色有些慌乱。

康雪捂着小腹，咬牙切齿的控诉道：“苏子谦，你最好祈祷我肚子里的孩子平安无事，不然……”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

苏子谦这一脚，踹的康雪肚子疼。

当康雪流血后，苏子谦第一反应不是打急救电话，而是拉着苏安宁解释这个孩子的来历。

那一刻，康雪不但肚子疼，连心口都是刀剜一样的疼，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愚蠢的笑话。

“对不起，雪儿！”苏子谦半跪在她面前，痛心疾首的反省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混蛋，我不是人，你打我骂我都行……”

康雪痛苦而绝望的讽刺道：“不是故意的，才是最伤人的。这说明在你心里，我和孩子都不及苏安宁重要。”

“不是的，雪儿……”苏子谦攥紧康雪的手，想说他一点儿都不在乎苏安宁。

可是话到嘴边，对上康雪似嘲讽又似期待的目光，他却什么谎言都说不出来了。

康雪见他停住，眼底最后一丝亮光彻底黯淡下去。

她面无表情的强调道：“苏子谦，我爱了你十一年……”

这话没头没脑，听起来略显怪异。

苏子谦当局者迷，并未意识到康雪在表达什么。

可是苏安宁旁观者清，却一下子抓住了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