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不会认为她是来闲聊的，上次她出现在医院，目的本就不单纯。

宋苒抬手，轻啜了一口红酒，唇间带着笑。

“没什么，只是……单纯地羡慕。”嘴角一丝苦涩。

陆瑶眨了眨眼，手指不自觉地摸了摸衣角，这是这几天坐轮椅养成的习惯，一思考就会有点小动作。

“若是真想为他好，还是要好好考虑刚才的提议，如果你觉得值得的话。”陆瑶说完就觉得有点多余，他们的事，自己不该多嘴。

宋苒吃吃笑了两声，红酒一饮而尽。

“这么多年都这样过来了，若是纠结在值不值得上面，恐怕早跟他一刀两断了！”

的确，感情里，更爱的那个人不会在乎是不是付出更多，更何况尚睿根本不爱她。

陆瑶不再说话，瞟了眼男人，正跟一个朋友谈话，神态举止完全跟面对自己时不一样，官方，客气，疏离。

没几分钟，周琳琳过来推着她进了房间，两人要说些私密的话。

陆瑶见她皮肤仍旧白皙，只是比之前更瘦了些，眉眼也不似上次见面时灵动，忍不住问：“是准备婚礼太累了还是在减肥？怎么越来越骨感了，太瘦穿婚纱也不一定就好看。”

周琳琳走到桌边，心不在焉地拿起上面的小玩偶把玩起来。

“婚礼延后了，”嘴角浮着苦笑，“甚至不知道还能不能办成。”

陆瑶惊讶：“为什么？有什么问题？”

“他之前结过婚，我最近才知道。”

陆瑶眉头一皱，随即怒目斥道：“他欺骗你？！他混蛋！还结什么婚，让他赶快滚！”

周琳琳苦笑着走过来：“我的姑奶奶，你生这么大气干嘛，让邵允琛看见了指定要怪我给你添堵，”又柔声安慰，“其实他也有苦衷，婚期延后是他提的，说给我一段时间好好想想。”

“什么苦衷？若是刚认识的时候说清楚也没什么，都要结婚了才说，他故意的吧，”陆瑶突然一顿，凝视着周琳琳，“他不会有孩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