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北笙摇头，“我的画风和技巧已经成型，拜师没有意义了，何况我的老师是我爷爷，没有找到爷爷之前，没有经过他的同意，我拜别人为师做什么？”

“那如果，是重年呢？”霍时庭语气淡淡，看似漫不经心：“如果重年愿意收你做徒弟呢？”

叶北笙认真思索半晌：“我现在拜师的作用真的不大，重年如果愿意收我做徒弟当然好，但我恐怕不能给他带来太大的名望。”

这个圈子里，很多人收徒，一是真心实意想要培养人才，二就是想为自己找个接班人，也是为自己的名声做考虑。

若是收了个徒弟，从入门到成为大名鼎鼎的画家只用了五年，那么作为老师，可就面上有光了，这在那个圈子里是很重要的。

叶北笙如果拜师重年，恐怕学习的东西都是细节，效果不会那么大。

“难道你觉得，重年是这样的人么？”霍时庭慢悠悠启口：“你开口，我一定会完成你的心愿。”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叶北笙犹豫片刻，居然还是拒绝了，“算了。”

霍时庭诧异。

叶北笙拧着眉毛：“重年前辈都那么大年纪了，该收的徒弟也收完了，我去凑什么热闹？再说了，人家年纪大了，如果不是他想收，你去找他，然后让他收了我，这不是给老人添麻烦吗？”

“我虽然仰慕前辈，但怎么也要以前辈的身体为重啊。”

叶北笙叹了口气：“霍时庭，你说对不对？”

霍时庭表情有点僵硬：“……”

所以，她的意思是，她不愿意拜重年前辈为师，是因为……不想给前辈添麻烦？

‘前辈’？

霍时庭沉默半晌，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如果他要是知道了自己就是重年……